南景天目光转向一直安静盯着他的木河,在看清楚他的面容时,心里一惊,他……怎的同当今陛下那么像?
南景天的疑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眼里多了深幽的黑。
锦年笑着告诉他,“木河一个人住在谷底,说来也算是他救了她,要不是他收留她就算坠崖没伤,以她羸弱的身体在谷里呆上一晚也定会要她半条命”。
南景天赶忙满面温和甚是感激的同木河鞠躬道:“谢谢这位兄台救了阿姐,你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景天定会报答”。
木河笑着承了他的情,可他面容,不显丝毫慌乱,受惊与无助都超出锦年的预料。
心里对于他的来历更是好奇不已。
木河也不说话,看向锦年,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他们上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背影笔直,对于南景天的话好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南景天挑高眉,双眼闪着兴味的幽光。
有意思!
“阿姐,他叫什么?”
“木河”
“哦!木河吗?”南景天嘴角微勾,锦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煊儿,你可别事后欺负于他,好歹也是阿姐的救命恩人”。
南景天脸一垮,委屈道:“阿姐刚认识新人就不疼弟弟了”。
锦年无奈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呀……”。
“阿姐,走吧,如今你平安无事,咱们也用不着歇息倒不如直接启程回锦城”。
锦年点头同意,她也正有想法,出来时日已久,也不知父亲和母亲是否忧心忡忡,更何况,三四日了,也到了峨山书院策考之日,她该是回去了。
胭阁已经准备好马车,墨雨恭敬的请南景天和锦年一同上了车,她一直低着头,动作利落,有条不紊的安排,锦年在上车山瞟了她一眼,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同样神情也很冷清,透着一股淡然。
“煊儿,你如何调动的墨雨?或者是你如何取得了胭阁的信任?”
南景天心里早已经知道姐姐会有此一问,笑的一派坦然。
“阿姐,当初母亲将胭阁的阁主令交给姐姐的时候可有告知姐姐,阁主令有阴阳之分,”
锦年摇了摇头,说到母亲只想到她当初弥留之际将令牌交给她时的凝重神色,只告诉她胭阁是她暗中的势力,再无其他,至于后来她能成为阁主全靠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识,否则胭阁的势力早已旁落别人。
“你又是如何得知阁主令的内情的?”
南景天目光拉向远处,眼眸微微收缩,浮起暗光道:“有关母亲的死,说来话长”。
锦年愕然,母亲的死?
“阿弟,可是母亲的死另有隐情?”
南景天知道姐姐对于母亲的死以及他自来就心存愧疚,难以释怀,也不欲瞒着她,遂点了点头。
“当我清醒后就一直在追查母亲去世的真相以及父亲和哥哥们的下落,如今已有眉目,但还不够,等真相明朗时,弟弟定会完完整整一字不差的同姐姐说来可好?”
锦年面上恍惚,脑中不断来回闪现他说的“父亲和哥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激动到双眼泛着红道:“你什么意思?父亲和哥哥们难道也没有死?他们还活着?”
南景天扶上她的胳膊脸庞贴近她的耳畔低声道:“姐姐,此事也是我的猜测,如今还不能宣之于外,还望你也放在心里”。
锦年强忍着心酸悲痛,泪眼婆娑的点头,“阿弟,我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