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英,先伺候你家小姐梳洗打扮后再来”,母亲吩咐春英道。
锦年笑着行礼告退,她确实需要先梳洗一番。
梳洗后,她才又回到了正厅,自然看见侧屋的木桌上已经摆好了吃食,花花绿绿的颜色泛着浓郁香味飘进锦年的鼻中,她完全的放松下来,又同安父安母恭敬的行了礼。
“珠儿,母亲吩咐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这一路劳累困顿,你美美的吃上些就好好的休息去”。
锦年一张细白的脸带着氤氲的桃花色,衬得她粉雕玉琢比平日里也漂亮亮眼了几分,在加上她此时软着眉眼更显娇俏可爱,她浅浅一笑点头,喜得谢阮不顾为娘的端方沉稳,一手爬上她的脸颊,爱不释手的轻轻的捏着,“光知道点头,还不赶紧的动筷子。”
锦年无奈望向父亲一眼,意思让他管管自家夫人,安父无奈揉额,苦笑连连,他家夫人的一言一行总是透着闺中之时的娇憨稚气,他看着喜欢真就不欲破坏她独一无二的纯真,可当着女儿的面不得不提醒自己夫人注意一点。
锦年在母亲含笑的注视下用完了饭,跟着父亲一起回了他的书房。
她知道父亲定会问她个明白,而她也没想着对父亲欺瞒。
“珠儿,可否同阿父说说发生了何事?”
安父往圈椅一靠,含笑注视着她,分外的轻松好似只是随意的一问,可锦年却是看懂了他的郑重,认真的将这一路发生的所有都娓娓道来。
当然,这其中隐去了与南景天的相认。
“长公主吗?”安父沉着脸低念道,“安家与长公主并无宿怨,何以对你出手?”
锦年思索一下,还是道出心里的话:“不是安家,也可能是王家,或者说是王家大郎谢子宸!”
“哦!”安父目光微厉,“阿父倒也听过有关长公主的一些荒唐传闻,没想到她如今自个反倒坐实了”。
锦年忽悠悠笑道:“长公主是一回事,终归还不是因为父亲给珠儿订下婚事的那个人太过优秀?”
安父哂笑“为父怎么听出珠儿的另外一层意思,如今你怎么似乎对王家大郎不太满意…”
锦年点头,似有幽怨,冷着俏颜道:“父亲,珠儿一直以为都想请教您,王家大郎为何贯着谢姓而非王家本姓?”
安父沉默一瞬,叹了一口气道:“这已经是一段陈年旧事,如今告诉你也无妨。”
锦年挺直了脊背,有种直觉,谢子宸的这段往事定是同她所想的不同,它牵连了王谢两家当年的一段男女的氤氲过往。
当然,谢子宸之母谢芜在嫁入王家之前,曾有过一个心仪之人——她的母家表哥,据传言,谢芜为着王家的地位最终抛弃旧人而转投王家公子的怀抱,谢芜花容月貌,娇美柔情,王家公子一见钟情,很快两家交换庚帖,王家公子迫不及待的将心爱之人娶进家门,十月怀胎,王家大郎出世。
这本该是郎情妾意,一家美满白头到老传为佳话的世家联姻,却在五年后被谢芜杖毙奶娘的女儿公诸于世,进而大白天下。
谢芜早已同她表哥暗通曲款,且暗结珠胎,在她进王家高门时就怀有一月身孕。
说完,安父看了她一眼,问道:“如此,你可是更会嫌弃伯光,一个奸生子?”
锦年没有回答安父,而是继续问道:“那后来呢?为何谢芜如今还活着?王家公子依旧宠爱于她?”
安父神秘一笑,道:“这就不得不提谢芜这女人的手段之了得,哄的知言一颗心全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