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澜和清流一行人都无比诧异,掌教说的魔宗,竟是白欢殣……
“妖孽!竟还敢回天一山?我天一山乃是修仙清净之地,怎容得下你这个妖孽!”罹诀面色铁青死死地盯着白欢殣。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她知道不能再拖了,若是在拖下去,洛凡听真的会没命!
白欢殣直径位移到了浅清殿,疯了一般地寻找那个白色的身影。
“师父会在哪里……”乔羽书扇着扇子,慢悠悠地从侧殿走出来。
“你师父不在这了,他已去寻你。”
“乔仙长?”
“快去吧,罹诀仙师已经追上来了,再不去你就没命了,你师父也没命了。他现在已经在东海了。”
白欢殣坚定地点了点头,对乔羽书的态度似乎毫不质疑,再次御风而行。
另一边,洛凡听则是因功力几乎耗尽跌坐在东海对岸,呕了口血。汗水不断从额头上往下滑落。
“这不是仙界尊者?今天竟让我给遇上了……”
妖曜诡异地笑了笑,一步一步靠近洛凡听。
“尊者,你不会想到吧,你疼爱有加的小徒弟竟然亲手解封了魔剑。”妖曜地话中带有几分嘲讽,但更多的是激动与高兴。
他等了足足上百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而魔剑的封印,以及各方仙器在仙魔界中争争抢抢,最后却是被一个小丫头集齐的。
“一开始我还奇怪了,为什么十六方仙器在六界争抢之中能那么轻易就被白欢殣给集齐了,我现在才知道,她就是三百年前你杀死的那个魔宗,魔界的尊者。你一定不会想到吧,当初她竟然会在魔剑内留了一缕残魄。”
妖曜仰天大笑起来,真气凝聚于掌心直径向洛凡听击去。
洛凡听直径挡下,却不曾想功力已失大半,仙魄也快要散了,又怎有力挡下妖曜这重重一击?
“曾经睥睨六界,绝世风华,慈悲心怀,仙门至高无上的尊者,如今竟然连我这个小妖也无法对抗了么?”
“住手!”
顿时蓝光大作,妖曜直径被击出几里远。
“师父!醒醒!”白欢殣跪在洛凡听身旁,一伸手,一枚勾玉出现在白欢殣掌心之中,泛着柔和的暖光,散发的是无尽地力量。
力量连同着几乎快要尽散且受损地仙魄源源不断地涌入洛凡听体内,似一股暖流一般。而白欢殣则是依旧纹丝不动地跪在洛凡听身边。
千夜绯雪连同江萧陵降落在白欢殣身边,江萧陵直径拉起白欢殣的小手就要走。
“欢殣,快跟我走!快!不然等你师父醒了就都晚了!”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要等师父醒了,跟着他回去受审。”
“天一派的刑法是比你想象中的要残酷千倍万倍!不要再闹了!跟我走。”
“太晚了。”
白欢殣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出现的一道道不寻常的雷电,又看了一眼东海海面上妖紫色的紫烟和大浪。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而如今她又有什么样的借口去逃避责任?逃跑然后消失不见?
“今天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那也应该由我来阻止。”
“千姐姐,若是我没有回来,请转告师父,我奉魔界宗主之命,以身殉剑,是你拿到了勾栏玉救了师父。”
“你这又是何苦……”
白欢殣摇了摇头,露出一抹久违的微笑,将手里紧握着地勾栏玉丢给千夜绯雪,独自一人御剑而行,再次前往东海海底。
这一次,不似第一次那般清凉带有一丝阴冷,而是犹如被烈火烤着一般难受,许多密密麻麻地上古符文围在白欢殣身边。身体疼痛得仿佛要撕裂开来,时不时还传来怪异地叫声。
这一次,所有的罪责就让她来承担吧……
白欢殣独自一人又一次闯入了海底,江萧陵则是守在洛凡听身边。
等白欢殣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地上,似乎是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一般,周围却没有了海底的那份寂静梦幻,而是遍地尽是枯黄的草。微弱的暖光照在白欢殣身上,还未睁眼,就已经感觉到了光亮。
隐隐约约还传来几声呜咽声,白欢殣倒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突然,白欢殣猛然惊醒,而周身的环境,却也和她想象的大不相同。这里分不情天,更分不清地地,也没有那所谓微弱的暖光,而是一片阴沉的深蓝,犹如夜空,却又不似夜空那般繁星点点的梦幻。
白欢殣再次疲惫地闭上眼睛,这里宽大无比,却有没有光,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往何处走好,倒不如是闭上眼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