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想起她的弟弟和男朋友徐明心,她也当太子爷是男朋友的家人,也就稍稍稳定了愤愤不平的心情,只能当一个幼儿园一样的小孩子,听着这些大人们口she之争。
不知不觉的,贝拉打起了瞌睡虫来,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直到鼻尖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挠着她,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贝拉才从梦中醒来。
“是谁,是苏克么?没瞧见我还没有醒来么?真是太可恶了!小心我打你哦!”
语不惊人si不休,她歪歪扭扭的坐着,大眼蓦地一睁,才发现她还在这个会议大厅里,而且她面前站着的,不是苏克,而是徐秉炫这公司里的太子爷。
太子爷手中拿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白纸,显然刚刚就是它,才惹得贝拉一阵鼻子难受,真是小小的一张纸,用途广泛啊。
“太子爷,我不小心睡着了,对……对不起啊!”
骤然,她站了起来,从她身上滑落一条薄薄的深蓝色的卡通熊的小毯子,登时,贝拉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所以然,捡起小毯子,又拍了拍上面有的没的灰尘,好奇的又问道,“这是太子爷您……让人给我盖上的?”
她可不会自恋的认为,是徐秉炫亲自为她盖上的毯子呢,就算用脚来分析,也不见得这么一个腹黑冷漠的太子爷会好心到如此。
更何况,他好似早就不看好她的能力了,之前赶她出徐家,还是深夜的,这种教训,就算贝拉再心善,也是万万忘不了的啊。
徐秉炫嗤笑一声,抢过她手中的小毯子,丢给身后的女秘书,伸出一根手指头,冷冷的笑道:“女人,你最好清醒一点,不要肖想不可能的,无论是我们徐家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不合适!”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一字一顿,声音加重,jing告着贝拉千万不要做白日梦了。
“啊?”贝拉被抢过小毯子,身影晃了几晃,待站稳以后,她又听不大明白的疑惑,“太子爷,我……我绝对对您没有任何意思,您放心吧!”
说着,贝拉还坐了一个发誓的手势,有板有眼,气结的徐秉炫目露凶光,却从来没有探讨过为什么会这样子。
“那……太子爷您忙吧!”贝拉实在是想不到哪里还有需要和这个男人有任何jia集的地方,“我就回一楼去上班了哈!”
说着,她挥挥手,打算下楼去上班了。
想来也是,贝拉不再是徐琉钰的家庭老师了,手链也还给了徐秉炫,至于方纯美的事情,想必那个帮过她和徐董逃离黑暗世界的那个邪祟头头,应该会制止方纯美的一再上来他们这人间找徐董的麻烦。
会维持多久,贝拉怎么会知道,反正会有一段安静日子过,那是肯定的。
“你身上的这条毯子,是我爸爸过来时,给你盖的!”
闻言,贝拉脚步一顿。
什么,徐董他来过了?
贝拉轻轻打了下自己的脑袋,她究竟是睡得有多熟啊,徐董过来的时候,她都不知道?
“是徐董给我盖的?”贝拉更是不理解了,眨了眨大眼睛,“为什么?这不太可能吧?”
难道是因为在黑暗世界里,救过徐董,徐董对她的态度好到会为她盖毯子了?
欧阳秘书别有深意的看了贝拉一眼,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徐秉炫冷哼一声,根本不回答她的问话,又转移开了话题,“从明天起,你就搬回我们徐家,继续工作!”
“什么?”
这时,贝拉和欧阳女秘书一起惊呼出声,面面相觑,觉得很是莫名。
“你不是需要钱么?”徐秉炫高傲的挑眉,“我爸爸觉得你这个人为人不错,我的妹妹也是需要你这样一个笨手笨脚,肯听话的女人,来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看护她的生活起居。”
见贝拉发愣,欧阳女秘书清了清嗓子,帮着太子爷解释给贝拉听,狐假虎威中,又夹杂着显而易见的醋意。
“太子爷的意思,已经那么明显,你这个没有上过大学的女人,果然是又蠢又笨,太子爷说了,明天你就能再回徐宅,去做你的家庭老师工作了!”
欧阳秘书一直是知道贝拉在徐家做家庭老师的,听到太子爷想继续录用贝拉她的心里实在是羡慕嫉妒的很啊。
哪知,她刚刚说完,徐秉炫就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眼神jing告。
贝拉没有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这倒是出乎了徐秉炫的意料之外。
这个女人不是最需要钱么?
不是要养他弟弟么?
不是连一个电话都买不起么?
怎么就没有跪下来,谢谢他的厚赐呢?
怪哉怪哉。
“谢谢太子爷的好意,不过,我已经有一份图书馆的工作,刚好是在下班以后,尽管家庭老师的工资很高,可我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半途而废,对不起了。”
说完,贝拉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这个会议大厅。
直到坐上了电梯,贝拉这才舒舒服服的吁出一口气,刚刚她是一口气说完的,说完又马上逃出来,就怕太子爷会拿她现在这份工作,来威胁她放弃图书馆的微薄工资的工作,从而让家庭老师的工作来填补未来可能的空缺,那可就不太好了。
不是她清高,不是她不要钱,而是基本的做人道理,她还是懂的,虽然在寻找兼职时真的很心酸。
除非,是图书馆不需要她了,她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其他的工作没错,她就是那样倔强而头疼的笨丫头,永远不知道权衡利弊,金钱与信念的比例哪个更应该重一些。
等贝拉回到了一楼的工作岗位,那些同事们与保安们不时的对她指指点点,边嗤笑边噘嘴,将羡慕嫉妒恨演绎的非常到位。
“贝拉,太子爷没有为难你吧?”
新南将贝拉带离到没有人打扰的货架之后,见没有人跟来,左右打量着贝拉,又是蹙眉,又是摇头,贝拉都快被她逗笑了。
“没有,我好着呢,就在在他们开会的时候,我坐在那里无聊的睡着了。”
话音刚落,贝拉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活像是一个孩子。
“太子爷他莫非是吃醋了?”
“什么吃醋?哪里来那么多的醋可吃?新南姐,你问的也太奇怪了吧。”
“我看,估计是你跟明心在公司门口分开的时候,是被之后进来的太子爷发现了你们的不一样的关系!”
贝拉眉头一皱,似乎新南姐姐说的也有些道理,似乎哪里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