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所及,啧,这风景......
萧君夙穿了一身大红色纯色的寝衣,一手支着头,墨发如瀑布垂下,一支脚屈膝,摆出一个完美的横卧姿势,领口大开,露出锁骨和胸膛,萧君夙的身材无疑是完美的,多年习武,身材保持的极好,宽肩窄腰、劲韧有力,肌理分明。
卫殊没有走过去,而是倚在转角的屏风旁边看着。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这色诱的招数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卫殊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不能过去,走过去了,就跟那送肉到狼的嘴边一样跑不掉。
虽然这只狼很帅很有诱惑力,但......咳,她得矜持。
萧君夙缓缓睁开双眸,看了眼卫殊和自己的距离,冷魅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危险,唇角上扬,不敢过来?这是怕自己把持不住?看来他的魅力还在。
“为夫自然是等娘子安寝,娘子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睡觉?”
卫殊擦了擦头发:“不了,你先睡,我头发还没干呢。”
“哦。”萧君夙缓缓起身,一步步朝卫殊走过去,目光仿佛锁定了猎物的猎手,势在必得:“为夫帮你。”
“还是不了......”
萧君夙一把将卫殊揽住,强制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动手给她擦头发。
不是站在后面擦,而是站在前面,微微躬身。
卫殊:“......”非礼勿视。
抬手,拉住萧君夙的两边衣襟,手动给他合上。
萧君夙勾唇,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娘子这是做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就是看过,所以才不能看啊,只看一点点,后面全部脑补齐全,要命的,啧,一把年纪了,还受这样的刺激,真是。
萧君夙想扒开卫殊的手,卫殊索性一把抱住他的腰。
见此,萧君夙倒是没有继续作妖,而是认真给她擦头。
卫殊抱着萧君夙,半响之后开口问道:“你这两天怎么了?谁刺激你了?”
萧君夙的手一顿,轻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啊。”
这语气,还傲娇上了?
卫殊很无辜:“这关我什么事儿?”她又没有得罪他。
萧君夙闻言心口噌就冒火了,丢了毛巾,转身不搭理她。
卫殊:不是,这刚刚还引诱她呢,突然间怎么还生气起来了?
夫君使性子了她能怎么办?哄着呗。
“那你心情不好,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君?”萧君夙转身,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灼灼冒着火气:“儿子重要,那几个孩子重要,连青丝儿那条蛇都比本王重要。”
明白了,这是觉得被她冷落了?可他不是一直在她身边吗?她什么时候冷落他了?
萧君夙说完,越想越气,看他那样子,本来是想大步往外走的,结果只走了两步,突然转身一把抱起卫殊走到床边。
放下卫殊,自己上去并排躺着,睡觉。
是真睡觉,手脚无比规矩,没有一点儿小动作的那种。
可这一肚子的气,就算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那能睡着?
卫殊想起这几日萧君夙那抽风的作风,好像她的反应确实冷漠了些,都老夫老妻了,自有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她以为两人之间就这样挺好的,但显然萧君夙不觉得。
他深爱着她,心里一直燃烧着炙热的火焰,而她的冷淡反应对他来说,确实有些伤人。
他折腾了这么多天,她好像真的没有正视过他的心情,这样一想,好像确实是她不对。
转头看着双眸紧闭的萧君夙,卫殊凑过去:“睡着了?”
“不理我,真睡着了?”
卫殊伸手在他脸上戳一戳,一点反应都没有。
萧君夙已经四十出头了,这个年纪不算小,他脸上没有皱纹,但是眼尾处还是有那么点儿岁月的痕迹,岁月对男人总是眷顾的,便是有了这么点儿痕迹,丝毫不损他的俊美,反而越发的成熟有味道,如最香醇的酒,越发让人沉醉不已。
卫殊爱萧君夙吗?自然是爱的,但她的爱不炙热,她总是很平淡,总会让人觉得她很薄情,可并非薄情,只是情深不示人。
不过别人不知道就算了,让萧君夙也难受,这倒是她的错了。
“王爷,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你不反抗,那我可就动手了。”
萧君夙依旧一动不动,卫殊叹口气,倾身而上,声音邪魅中带着不怀好意:“那你可一定要躺好别动哦~~~~~”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生气了,困一觉就可以了,若是还生气,那再来一次。
萧君夙是那样肤浅的男人吗?哼,必须困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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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孩子们一天天长大,看着不少小姑娘看到青团儿和小金鱼都会羞红了脸,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另一辈的人。
一代新人换旧人,未来,是这些孩子们的时代。
到不是说卫殊颓废了,只是她觉得自己这样挺好,若能这样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她已经别无所求了。
当然,若是有人想要跟她练练,她也是不介意的,毕竟生活太平淡也没意思,偶尔需要些新奇刺激。
卫殊一直没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多温柔的人,只是遇到了自己珍视之人学会收起了满身的刺,也学会把刺变成盾牌,护着自己想护着的人。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自己这辈子想守护的人还挺多,但她也不畏惧,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萧君夙,她心力不足的时候,他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五十岁之后,卫殊和萧君夙倒是没有再去天下浪了,不是年纪大了不想走,而是都走遍了,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也就偶尔去一趟燕国看看卫家人。
听说昨天明光回了南山寺,卫殊正好没事儿做,叫上萧君夙一起去看看。
两人骑马到山脚,决定走路上去,昨夜里刚刚下过雨,山上的路有些湿滑,走到半路卫殊脚下一滑,差点把脚扭了。
卫殊自己没觉得怎样,萧君夙却蹲到了她的面前:“上来。”
卫殊失笑:“我就滑了一下,没扭到,用不着背。”
萧君夙坚持:“为夫想背你还不行?”
这霸道的语气......“行行行,我给你背,多谢夫君大人。”
萧君夙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卫殊趴到萧君夙背上,被他轻松的背了起来,萧君夙背着卫殊,走得很稳,专门挑着没那么湿滑的地面走,便是绕些路也没关系,反正把卫殊背得稳稳的。
大概是太稳了,卫殊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居然睡着了。
萧君夙一路背着她到山顶,明光坐在那颗菩提树下打坐,看到两人到来不意外,倒是看到熟睡的卫殊莞尔一笑。
“贫僧去拿一张毯子过来。”
毯子垫在菩提树下的石板上,萧君夙轻轻将卫殊放下,卫殊本来是要醒的,但明光在卫殊的额头一点,又让她安睡了下去。
“让她做个好梦。”
卫殊睡过去,明光坐在旁边继续打坐,萧君夙坐在卫殊的旁边,看看天地,看看禅院的风景,偶尔低头看看卫殊,为她拨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
卫殊睡着了唇角都是微微上扬的,可见她确实做了一个好梦,娘子,为夫可在你的美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