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锦沉殷也有个好处,不显摆……
司寒聃默默想着,比起倾千亦那时不时显摆到自己心肝疼,话少的锦沉殷,似乎也还不错?
但后来他知道,自己还是错了。
比如,那个特立独行的美燃演会突然扔给他一张与诩诩的合照,“好不好看?前两拍的。”
或者,突然不肯洗手了:“昨夜里,她将我这只手翻来覆去,摸了十几遍……”
再不然,那位锦美人拿出一件白衬衫,命令他:“借下你洗衣液。诩诩不心将口红蹭我衣服上了。”
有时候直接来点猛烈的:“有没有好的大床推荐?我那床晚上被诩诩与我打架整塌了。”一顿之后,补充:“妖精打架,带颜色那种,你懂的。”
司寒聃气笑了:“带颜色那种?以后若有机会,我去找诩诩求证求证。”
傲娇的美少年一脸嘲弄:“你要有那本事,进入我问道山,走到她的面前算我输。”
司寒聃轻轻道:“本来没那计划。但有时候,也是被你们给逼的。”
又是十来年之后,司寒聃看着自己依然年轻的脸,再看着族里那些原本还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屁孩一个个长成了身高不下于自己的大男孩模样,于是在深山里买霖,建了别墅。不再敢随便与家里人接触。
不然,光是为什么不老这一个疑问,都有可能成为那只颠覆他现在的安稳岁月的蝴蝶翅膀。
他如同这个世界孤独的外来者,昼伏夜出,或者将自己打扮成谁也认不出的模样,穿梭在人流,行走在夜市,偶尔去看看曾经那些熟人,却发现那些熟人也渐渐变得陌生。
他那位对他向来不错的经纪人,头上有了花白的头发,脸上有了明显的褶痕,匆匆一见,经纪人没有一点吃惊的模样,还邀请他去一起看了一场演出。
他那年轻时在名媛圈子里很是风光的前妻,生活也开始变得跌跌撞撞,诸多不顺。
至于他的亲人,他一个个看着他们走向生命的终点,却什么也做不了。就这样,渐渐心硬如铁,习惯生死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