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谨的一套五花拳时轻时重,打得众世家眼花缭乱。
苏家一家通敌叛国,被连根拔除,连宗祠家庙都一并从大黎消失。不过有小道消息说苏家那位小姐会遁地之术,早就逃之夭夭了,也有的人说早就被斩杀了,不管众口纷纭,苏家年满十六的男子,还有苏家主犯,包括那位苏虞都被当街斩首示众。
众人惶惶,朝中又连下几道律令,很快就稳住了溍阳城的局势。
新帝手段雷霆万钧,朝中上上下下看在眼里,都明白如今再也不是往日那般,可以胡乱混着,都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上朝时的精神头十足,就连年纪最大的礼部侍郎都每天束着高髻,满是褶子的脸上一片朝气蓬勃,简直是近十几年来,最值得写入史册的一桩令人心神振奋之大事。
不过,这位新帝确实始终都没有行登基大典,内务府抱着做好新的龙袍,整天的发愁。听说内务府的总管胖胖的腰身活生生瘦了一大圈。惹得不少贵妇人纷纷打探,如何才可以瘦身这般快。
宋离月有时也咂摸着。
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
玩三请三辞的小把戏?
&178gunbsp; 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看明白过他,宋离月望着不远处的荷花池发着呆。
如今已经是初夏的末尾,快到仲夏了,气温已经很热,她坐在亭中,旁边玉虎贴心地执着扇子给她扇风。
凉风习习,隐带花香,真真是无比的惬意。
唉……
从富贵里滚过一遭的人,再回去粗衣糙米,恐怕等于重新投胎般,要全部重新适应了。
历经这么一遭,再想起凌白山那一大片等着她回去徒手翻的地,宋离月觉得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被热气一蒸,风里还有清香的荷香,宋离月托着腮等了一会,就昏昏欲睡。
紊乱的内息被徐丞谨强行压制了下去,不催动,察觉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来。
这两天,她琢磨着,还是自己慢慢打坐调理着。
这次吃了大亏了,以后是再也不敢了。
胡思乱想着,忽然身边的风一顿,宋离月蹙着眉说道,“玉虎,怎么不扇了?”
不一会,扇子又轻轻摇起来。
风速没有任何的不同,可宋离月还是感觉出不对劲,睁开眼一看。
方才自己想着那位准新帝,一身深蓝色常服的徐丞谨,正纡尊降贵地弯着腰给她摇着扇子呢。
见宋离月看过来,徐丞谨笑了笑,“我扇的没有玉虎扇的好?”
宋离月没动,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懒懒地说道,“你怎么走路跟猫一样,连个声音都没有。”
徐丞谨仍旧是笑眯眯地看着她,“青鸟说你要去看看我,我让赵修备好了冰镇葡萄,我带你去尝尝,去去暑气。”
故意忽略掉他的殷勤,宋离月懒懒地说道,“医者说我不可以吃凉气大的,你让我吃冰镇葡萄,白大人非哭个三天三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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