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锦没有再什么了,或许她同意了他的话。但苏洛锦一向就不是一个惮于世俗情爱的一个人,她能够同意,倒是一个意外。
任之琳走后,苏洛锦走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看得出来苏洛锦真的是担心了。她以前一直羡慕她的随心所欲,无牵无挂,现在她看到她这副样子,竟然也有点心酸。苏洛锦轻声:“公主,你这次真的是睡得太久了。我以前以为我是这个世界最能睡的人,没想到你这一次比过我了。公主,如果你真的醒不过来了,那锦娘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个孤零零的地方。你一向待我很好,但是我……”她再次哽咽着。
她从来没有想到苏洛锦会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现在苏洛锦因为她却哭了这么两次,她的心里百感交集的。她不知道她该不该睁开眼睛,不想面对很多让她烦恼的,忧虑的,伤怀的事情,所以她真的很想逃避。
苏洛锦握紧她的手,继续:“公主,其实我一直都很想正经的对你一声对不起。但是你知道我这个人,我不喜欢那样的气氛,也不喜欢谈到沉重的话题。现在只有在你听不到的情况下,我才敢对你。公主,我一直都很愧疚,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和陛下的关系发生裂痕,让你这么多来都一直很不开心。公主,其实你每次不开心的时候我都能看得到,每次看到你那样我的心里就很难受。”
苏洛锦走后,她一下子觉得世界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她想到苏洛锦的话,莫名的有些伤感,心里很堵,呼吸也不是很顺畅。
她已经不能再想起那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也不能想起山丘那旁的老虎,也没有陷入梦魇。她就一直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
第二任之琳又来了。他还是穿着昨那一件衣服,背着他那个用了很长时间的药箱。他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诊完脉以后低着头在那里沉思着。她闭着眼睛,把装睡这个工作做得很纯熟,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加重。她料想着他还是会出像昨那样的一番话,告诉苏洛锦让慢慢等着,但是今他好像有了什么主意。
任之琳很自然的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银白色的如手指一般长的银针,针尖闪着光。他现在的表情就像是一个用残忍狠毒的手段殴打犯饶狱卒。那根银针在他的手指之间缠绕着,他捻起一端,在空中甩了一下。
“喂,你想干什么?”苏洛锦很吃惊地问他。
“苏姑娘不要紧张。其实我也很担心娘娘,想着能让她快点醒过来。所以今我想试试用针灸,刺其头顶的疡庍穴,或许能够刺激她的神经,能够助她快点醒过来。”任之琳果然不是开玩笑的,他甚至按住了她的头,她的脑子一下子有些懵,身体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疙瘩。
还好有苏洛锦及时的话阻止了他,苏洛锦夺过来他手里的银针,恶言恶语地:“任太医,你不要拿我们娘娘的生命开玩笑。我从来没有听过能够刺激神经,让人快点醒过来的方法,这是不是你杜撰的?”
“杜撰又如何?只要见效的方法就是好方法。臣之前在一个快死的人身尝试过,他经过我的针灸真的醒了过来,并且多活了两三呢。”任之琳。
“你……”苏洛锦一用力就把他推到霖,他的药箱也连带着摔到地,里面的药材散了一地。苏洛锦:“你在瞎什么?一个快死的人能和我们娘娘比吗?我们娘娘身体娇贵,不容有失。况且娘娘她自就很怕针灸,见不得这些东西插进自己的皮肤里,她会头晕。我记得当初有一次娘娘生病需要用针灸来治疗。当时娘娘一直在挣扎,我们所有的人都按不住她,后来还是幸亏……”苏洛锦忽然就停住不了,只是瞟了一眼任之琳而已。
她知道苏洛锦想的是什么,因为这件事她记得很清楚。她时候就害怕针灸,那一次是宇文颉过来柔声地安慰她,拉紧她的手,并且答应她出去游玩一日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