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
张竞年见他收了书,看着桌上的模型对着图纸看,许诺道:“云山拿回家了慢慢看,先坐会儿。”
“好。”
张竞年坐下侧头看见了桌上的木碗那些,好奇道:“人家用这些碗碗碟碟的都用瓷的,怎么你要用木的,你要出家啊?”
许诺听他说起这个,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我出什么家,有用的。”
“哦。”
“元诚我还是不明白积渎碶、行春碶这边的问题,你能跟我说说吗?”
张竞年一心扑在模型上,没太在意他的话,许诺看他没在追问,给他解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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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了他狼子野心!”
姜瑜气呼呼地拍了下桌子,对面的陆九年把倒好的茶往他面前递了递让他消消火,姜瑜接着输出道:“我说他为什么放下了黄山贿,原是段司寇在他不好做文章,如今好了,闹赈的案子归了他一个人,可由得他动手了。”
“先是要走了府衙的哄民闹赈者,后又插手京营接连责难了恭顺侯和协理京营的韩洋,现在又动到了户部头上,昨日,昨日他把黄司徒下狱了!”
“不是因为治灾不力吗?”
“是治灾不力,可这也不该由他来管。闹赈那天,他说他早上带着人出城训练了,可明明有人看到东厂的人是城中闹赈已起的时候才出去的,还有顺天府往通州送粮的官吏也说在城外近午时见过他,急急忙忙说是寻人,大兴县衙在旧龙王庙发现了三具尸首,经查是京营人,这,这还不清楚吗?把闹赈一案交给他,与自查有何区别?”
陆九年一听这话打起了精神:“你是怀疑……”
“是,我是怀疑。”
姜瑜干脆的应了,陆九年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是,闹赈之日我有事前往通州,恰好遇上了官粮被劫,那夏衡,确是来寻人的。”
“你见过他?”
“见过。夏家的马车也被堵在了路上,那车夫帮忙去驯服惊了的马匹,托我照看马车,后来有闹赈的人抢马,马受惊带着人从小路跑了。”
“你确定?”
“我确定。”
姜瑜听言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可见过马车里的人?”
陆九年想了想答道:“那倒是没有。”
“那指不定就是他做的戏。”
“可我看随行的人和夏衡,都挺着急的。”
姜瑜认定了的事,尤其是关于夏衡的轻易改不了,固执道:“不,我不信,我定要他解释个清楚,即便闹赈与他无干,也断不能让他以此谋利。”
陆九年再没说什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姑娘,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