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道,
“樱芷!
你师姐所言,是否属实?!
只愿你不要像你那贱人师父一般,胆敢与别的男子私通。
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话,我便一掌劈了你!”
徐樱芷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大的。且做事向来谨小慎微。
虽说跟同门的师姐、师伯不甚亲近。但众人见她从不惹是生非,也是很少未训斥于她。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徐樱芷,哪里受得了掌门这般恫吓。
一双大眼睛已是通红,此刻噙着泪水,马上就要流了出来。
但叫人意外的是,她虽然在哭,却是瘪着小嘴,一言不发。
“难为你了。”
方维看她这般模样,就知道她是明白了自己心意。当下代她回答道,
“掌门息怒!
晚辈有话要说!”
那掌门正在气头上,看见徐樱芷和方维,脑中便全是当年那段伤心过往。
原来之前徐樱芷讲过的那件,掌门心上人被夺一事。另一位女主角就是徐樱芷的师父……
而现下此情此景,颇有当年的影子。
这亦清掌门便把徐樱芷和她师父当做了一类人。至于方维,就是那个负心汉了。
她是恨还来不及呢,又如何想听他在此废话?
当下就要出言打断方维。
却没想到方维抢先了一步,说道,
“掌门定然觉着我现在身有嫌疑,所言很难叫人信服。
但我现在想说的话,却不是为自己辩驳。
而是为了天下公道,也是为了还这位姑娘一个清白。”
掌门一听,他居然说“不为自己辩驳”,又直言要为“天下公道”。自己也不好当着朝霞山贵客的面,独断专行。便是默许了。
方维见着掌门不再言语,随即看向了那位素雅师姐,大声质问道,
“这位女道长,你在这言之凿凿,大言不惭,说了半天。
倒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吗?!”
“呵呵,原来是要证据。”素雅不屑一笑,说道,“既然你要,我就给你好了!”
说完,再度面向掌门,朗声道,
“禀掌门。
若是弟子所言不虚,这男子早就上山来了。
虽然怎么来的不知道,但极有可能就是趁着前些日子师父外出的空档进来的。
所以弟子敢断言,他山上之初,约会情人,绝对不是穿的这件衣服。
他身上这件衣服,弟子初见就觉着眼熟。再一细想,这才想到。不就是徐师妹平时的衣物吗?”
“哎!这你可别瞎说。”
方维一听她又把事情往徐丫头那里扯,便赶忙出声说道,“这衣服哪里没有卖的?
我就是凑巧穿了与那姑娘一样的款式,这难道也能当成证据?”
“呵呵,就知道你会如此狡辩。”素雅冷笑一声,说道,“掌门,若是他穿的男子衣物上山。
而现在又换上了师妹的衣服。
那换下来的衣物,必然就要师妹房中。
至于弟子所言到底如何,那只需到师妹房中一搜便知!”
方维一开始还挺担心她口中所言那个“证据”的,以为是自己,或者徐丫头不小心在哪里出了纰漏,被她发现了。
但是一听她说是什么衣物。当下就放下心来了。
之前脱下的所有衣服,都被自己放入乾坤戒中了。
而他们大概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炼气期……不,一个普通人身上会带有这样的宝物吧。
如此说来,那就随她搜去好了。等到她啥也搜不到的时候,反而可以帮助自己证明“清白”。
方维正是得意之时,却是见到那边的徐樱芷神色极为慌张,好似预感到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一样。
“不对啊,徐丫头怎么是这副表情?
我收衣服的时候,她也在场。乾坤戒还借她把玩了一会儿。没理由会这么紧张啊?”
却见徐樱芷眼睛低垂,好似在看向什么东西。
方维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发觉她正在看向自己的鞋。
这一瞥之下不要紧,却是叫方维脑中“嗡”的一声。
方是猛然间记起——
自己的那双鞋子,还留在她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