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了，到点了。”一直盯着时间的李慧妍看到时针指向十二点，赶忙催促着张越查询分数。

同样关注时间的张越在妈妈提醒前就已经输好了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就等着凌晨的到来。

随着张越鼠标点击查询按钮，页面变为一片空白，浏览器标签页的网站图标处出现一个圆圈不停地转动。

“怎么没有东西？”李慧妍对电脑知识了解的不多，此刻见到页面一直刷新不出来有点急切。

张越此时也很激动，他的心脏在鼠标点下去后一直在剧烈的跳动，就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场百米冲刺的比赛一样。

“这是查的人太多了，网站卡死了，等一会应该就好了。”张越对于这种情况还是了解的，冷静下来对着妈妈解释道。

张越以极快的频率按着F5，试图将页面刷新出来。

“哎，这什么网站，关键时候掉链子。”李慧妍有点烦躁，在张越身后不停地走动，突然对着张越说道：“小越，你的手机给我用下。”

张越猜到妈妈想通过打电话的方式查询，赶紧把手机解锁后递给了妈妈。

李慧妍熟练的输入了几个数字，点击了绿色的拨打键。

张越也紧张的盯着妈妈手中的手机。

嘟~嘟~嘟~

电话通了，李慧妍面露喜色，可没等报上张越的准考证号，就听到手机扬声器中传出。

“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李慧妍不信邪，又重新试了几遍，结果都是“请稍后再拨。”

“妈，不用试了，打电话查的人肯定也不少的。”

张越估计此时和他一样等在电脑前不停刷新页面的18岁少年少女得有个十几二十几万。

而他们的父母也有很大的概率和自己妈妈一样试图通过电话查询的方式来获得分数。

而电话的承载量比起网络来要小的多，打不通也在意料之中。

“要不先睡觉，明早再查吧。”张建在一旁劝道，他的心态比母子俩要好得多，对自己儿子到底考了多少分没那么重视，身体健康最重要，反正家里还有几套房，大不了以后当个包租公也能过过日子。

“要睡你去睡，我可睡不着。”李慧妍瞪了张建一眼，又低下头去尝试拨打咨询热线。

“哎。”张建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回房间拿了件大衣给李慧妍披上，坐到张建的床边静静的等着。

“妈，出来了！”

张越再一次刷新网页后，被无数人渴望的界面终于显现了出来。

李慧妍和张建都赶紧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