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桐花好像开得格外的好，是在哪一条街呢，阮瑞安回忆开始变得艰难，大脑就像是老化的机械不能运转一般，他丧失了回忆的主动权，拼凑不出关于慧明完整的记忆了，只是一幕幕的晃过，像是撕碎的纸片，从万丈高楼下飘下去，无力而又脆弱。

“我叫徐慧明，灵慧明澈之意。你呢？”

在海边，湿润的海风扬起了女孩白色的裙角，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她她叫徐慧明。

“你是泉州人吗？我母亲也是泉州人。”

那次他不心打翻了可乐，污了她素色的裙子，紧张得了一声泉州话。

“你会弹琴，这是什么曲子？我从未听过。”

素手弹古筝，这样的场面在香港很少见到，姑娘眼底的崇拜，他是打心里欢喜。那曲高山流水不求遇知音，只为取悦她。

“做你女朋友？我愿意呀，但是我要去英国了。”

女孩看起来好像有些为难，清秀的两弯眉微微蹙起，完轻抿着嘴，好像还有些歉意。

“表哥？我母亲是你的亲姑姑？”

那好像是阴，气压很低，女孩得知真相后，愤怒地质问阮瑞安和徐得江，那一刻，大概少女的幻想尽数破灭了吧。

阮瑞安好像忘了，忘了之后的故事了。

只是觉得疲惫，从来没有过的疲惫，让他想一觉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沉寂的夜色中，万物悄然生息，也有人蓦然离世。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点星火。

躲在黑暗里的脸上，表情狠戾，像是在计算着什么，眼神落在某一处，知道雪茄燃至指间才回过神来。

“于先生，宋姐醒了。”

进来的是他的助理，于金听后只是淡淡地点零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助理见于金的反应，正想识趣地推下，却被一句话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