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北躲在街角闲置的一口腌渍咸菜用的大空缸内,缸壁有条缝隙,却不对准楼府大门。她在里面左挪右晃,花了许久的时间才靠这自身的体重把缸挪到恰好的位置。
她本来是想躲到墙后墙角的,然而很清楚楼雪宁最了解她喜欢躲墙根儿,为了不让他找到,临时改变了策略。
瞧见楼雪宁失落着急的神情,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心疼,然而不能白白占了粟芮姑娘的身子,她得先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才姑上儿女私情。
抑制住好几回从咸菜缸里蹦出来回到楼府找楼雪宁的冲动,色才渐渐暗袭来,此刻街上寂静一片,楼邑与楼秦云一个都没回府,宋北北却在大缸里缩了一整,没得吃也没有喝,偶尔把缸上的木盖掀开透透气。
此刻她突然想到之前没有想到过的悲惨情况,倘若楼秦云同楼邑一起回来了,可怎么好。她只是要找楼秦云,却不能被楼邑发现。
约莫两个时辰左右,空寂无声的长街传来几声马蹄,恹恹欲睡的宋北北斗然振作精神,从缝隙里朝外看去,是勤王的那匹踏雪宝马,没有错!
再观察四周,附近没有出现其他的马匹或者车轿,被一阵喜出望外冲昏头脑,心只想着赶紧爬出缸去拦住楼秦云,倒不记得脑袋上还有木盖,“嘭”的闷声骤然发出。
群在门背后同守门的仆人们一起等着大少爷回府,这时兴高采烈的跑出来,接过大少爷手中的缰绳,再几句慰问辛劳的话,牵着马儿从偏门入府。
楼秦云慢了两步,他感觉刚刚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好似还有一双饱含怨念的眼睛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