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第四天,索性不同丫鬟废话,大剌剌推门就进,遭遇状况如第二日别无二致。
宋北北凝思,离公告上所提及处罚越简谣的日期还有二个月,这样一个躲一个找属实无聊,不如留封书信告知详细,总算不枉此行。
思定之后,她不含糊,找来纸笔将在小白楼偶遇越启玉,以及同越启玉对话相关内容,包括自己的某些判断与推论,统统用歪扭的毛笔字照实写满了三张信纸,塞入信封,找到婴柠,拜托她务必在一个月内将此信交到勤王手中,并提前告之隔日将离开勤王府的打算。
好师父带不出差徒弟。
隔日要走的宋北北深更半夜溜出了勤王府,门房老头年事已高,禁不住困意打着盹儿,在夜色的掩映下,她穿着来时的一身黑衣黑纱黑斗笠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钻了出去,再沿着墙根儿慢慢挪动,依照她的细致观察,穿成这样黑不溜秋外加瘦小的优势,角楼上夜值守卫很难能观察到有人移动,加之保险起见紧贴着围墙,暴露的可能性非常之低。
果不其然,在详密的计划与谨慎的实施下,顺利离开勤王府门前的大道儿,转而到相邻的街市。白日热闹非凡的街市上此刻一个人影都不见,夜风瑟瑟,各家商铺都将门板关得严严实实,每条胡同每条小道儿都黑得像走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此情此景,宋北北突感一阵悲凉,本当作是自己坚实依靠的勤王府,现下除了婴柠之外好似也没人再愿意挽留自己,到底让她伤感不已。
她一边走着,一边环顾四周准备找家客栈投宿,再做打算,突闻不知哪个方向好似有马蹄声传来,还未来得及细细驻足聆听,那马儿便疾驰到跟前,马上的男子脱开缰绳,微一侧身,以极快的速度一手扶背一手扶腰,马儿未做片刻停留,只是稍缓速度,接了人便继续扬长而去。
骏马从午夜的街市一闪而过,马蹄声渐渐消失在北方,街市重新再恢复寂静,每条胡同每条小道儿,如同能吞人的般的阴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