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韶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几乎站立不稳,软软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脑中恍惚纷乱了几分钟之后,思维渐渐清晰起来:
这人是谁?她怎么会有项叡忱和狄雯的照片?
难道是项叡忱的熟人?不对,这些资料明显是要告诉我项叡忱脚踩两只船,肯定不是站在项叡忱这一边的。
那么,是狄雯的朋友?可是狄雯的朋友怎么会认识我?又为什么要提醒我?
难道是和项叡忱有过节的人?
但这些照片时间跨度得有好几年,一般人怎么会有这么详尽的照片而且还是近照?
夕韶在脑中反复寻思,突然一个猜测窜了出来:狄雯!
会不会就是狄雯把这些东西寄过来的?
很有可能,所有这些榨发票还有照片都与她密切相关,她完全有可能让人弄到这些资料再把资料寄给我。
不过,她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那次在饭店里自己也只是远远地望了她一眼,她并没有看到啊。
难道……她找洒查过自己?
夕韶微微皱了皱眉:若真是这样,那么她的目的便值得怀疑了。
重新将资料一样样收拾好塞会文件袋,夕韶翻涌的心绪也平静了一些。
至于这些照片和资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决定等项叡忱回来当面问问清楚再。
无形之中,一颗怀疑的种子落在了她的心田,但是尚未萌芽。
她暗想,别人的都是一面之词,自己必须听听项叡忱怎么。
下午,项目组开会商讨仟湖一期设计的修改方案,夕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之后,便开始有点心不在焉,脑中时不时就会跳出那份快递里的照片。
散会之后,汤棋和她肩并肩走出会议室,声问道:“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刚才开会她就坐在夕韶旁边,很明显地注意到夕韶有好几次走神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励昭发现。
“没有不舒服,可能最近事情有点多,脑子有点乱吧。没事的。”夕韶微微笑了笑。
“哦,那你好好调整一下自己。”汤棋见她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便没再多问。
“嗯。”夕韶轻声应着,心里却无法及时调整好状态。
晚上,她把那一袋资料带回了家,想着给项叡忱打个电话,又怕自己情绪不高让他听出不对劲。电话里到底不如当面得清楚,犹豫了好几次,她最终连条信息都没有发。
洗完头,站在洗漱台的镜子面前,她呆呆地望着镜中人出神,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大冬的,洗漱间温度低,她仿佛也感觉不到冷。
而让她意想不到的事,这一晚她也没有等来项叡忱的信息或者电话。
直到第二早晨起床后,她才收到他的语音:“起了吗?昨晚加完班到凌晨一点了,本来想给你发信息,估计你肯定睡了。
“我明下午回剩”
噢。夕韶回道:我正准备洗漱,等下要早点去单位,那等你回来再聊啊。
她初听到信息时,稍稍安心了些,但一想到还有一堆问题要问他,便又有点低落,暂时不想跟他太多,不然又要影响一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