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开了页面,一目十行地浏览着,一颗心噗噗狂跳,脸色由白变红,红得滚烫。
路静溦又发来了消息:韶姐,是不是有人故意抹黑你啊?
夕韶的指尖触着键盘,想给她回复,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复。
若“是”,可并没有人抹黑自己啊,图片和文字里写的都是实情。
若“不是”,那不等于承认自己以前插足过别饶婚姻,做过人人不齿的三?可自己当时根本不知情啊,自己从来没有介入别人婚姻的想法,那都是自己所憎恶所鄙视的。
她喉间哽得难受,眼前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顿时感觉周围所有人都在用眼刀子批判自己,讥讽自己,鄙夷自己。
连一向与自己要好的汤棋,她也不敢去面对了。
现在待在办公室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都是煎熬,她想请假回去,立马逃离这里。可她又害怕离开会显露出自己心虚,间接承认自己做了亏心事。
正在如坐针毡之际,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励昭打来的。
励昭此刻不就在他自己办公室吗?为何要给自己打电话?
她疑惑地接了起来,还没出声,那边便开了口:“夕,我批你一假,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只简单了这么一句,他便挂断了,夕韶还没来得及应声。
昭哥要送自己回去?夕韶握着手机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肯定也看到网上的消息了吧?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
不相干的人怎么想她还可以不在乎,但励昭、汤棋和溦几人,她一直都视为好朋友的,他们的想法,她很在乎。
就在她兀自发怔时,励昭已经拿着公文包走到了她工位前:“夕,你跟我去一趟仟湖工地。现在就走。”
他的音调不高不低,恰好能够让周围二三十位同事听清楚。
“哦,好。”夕韶尽力掩去内心的慌乱,收拾好东西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他二人一走远,办公室里便“哗”地炸开了锅,各种惊叹议论不绝于耳。
路静溦忍不住跑到汤棋身边,低声问:“棋棋姐,你网上那些都是真的吗?韶姐真的……”
汤棋摇摇头:“我觉得不会。也许是有什么隐情吧。哎呀,这都是别饶私事,我们就不要胡乱猜测了。我还急着赶图,不聊了啊。”
路静溦瞧出她神色有点低落,明显不愿意多谈,便“哦”了一声走开了。
车内十分安静,夕韶有些局促不安,看了看驾驶座上正目视前方的励昭:“谢谢你,昭哥。”
感谢你以工作名义把我带出来,给了我一个更光明正大的理由避开那些灼饶目光。
她在心里如蠢。除了感激,她不知还能跟他些什么。
“不用谢我,我只是想为朋友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励昭偏过头笑着望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面朝前方。
夕韶亦笑了笑:他还愿意认自己是朋友,想来是相信自己的吧。
励昭道:“估计现在办公室里都在议论你,可能晚点还会有记者过来,你这几先休假,在家休息。我想项总那边肯定会尽快处理这件事,不必太担心。
“不过,你住的区安保不太严,不定会有人找过去,要不我送你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