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默缓缓闭上双眸,抱着打死也不松口的样子,任他揪着,“秦邑,好好守在她身边,就好了。”
他有多少次劝过她,让她离开,只要回到虚无殿,一切都解决了。
可是她摇头,她不,如同着魔似的。
她哭着笑了,对他,回了虚无殿,只能是神尊了,她放不下,这是她的心魔,是她做下的孽。
可是,他不懂。
只知道,总有一,她会死在眼前这个人手中,而他却无能为力。
纵然舍了这副肉体,他的修为也回不来了,就算回了界,也不过是个毫无修为神力的散仙,他又能做什么。
“你当真不?”
“这是我和她的约定,无可奉告。”
秦邑手下力道渐重,双眼赤红,“好,我不问了,我自己去查。”
恨恨松开手,转身离开,不,他自有办法。
“音默,为什么不告诉他,神尊以自身神力减弱他体内的瘴气?”栀槐不明白。
音默不疾不徐饮着一壶花酿。
就算告诉了又有何用,那些失去的神力就能回来吗?
可是,他好怕三千年前的事卷土重来,到那时,他又拿什么去救无沅。
栀槐甚是怀疑,“那瘴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
手中酒壶微顿,或许他可以从瘴气入手调查整件事。
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一牵
直至夕阳落山,无沅总算从沉睡中清醒,睁眼便看见歪在床头的人,伸手抚上他的脸,却被一把抓住。
靠在床头的人,缓缓睁开眼,瞳孔红光闪现,嘴角弯着一丝邪魅笑意。
眼前这人不是秦邑!
“你是谁?”
“我是秦邑,魔界之主,也是你的相公啊!”
不,他不是。
秦邑俯身想来抱她,却被她一手推开,“你不是他,别用他的声音话,瘴气,不,应该叫你堕神常极。”
见她这么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常极轻声哼笑:“这么多年,没想到无沅还记得我。”他抚着身子,眼底一阵疯狂,“本想借着魔尊的手杀了你,没想到这子倒是对你情根深种。”
“你到底要做什么?”
先是让她恢复记忆,又来杀她,那为何不早一开始便杀了她。
他寻了处地方随意坐下,听到无沅的话,冷笑连连:“做什么?你以为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你什么意思?”
常极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伸手勾住她的发丝,“无沅,你现在还有多少神力能跟我对抗,不如便跟了我,至少我不会杀了你。”
而秦邑一旦恢复,便会造成生灵涂炭,他这是在救她。
他啊,对眼前这个女人真是,又爱又恨。
啪
无沅拍开他的手,手背上霎时一道猩红,他抬手舔了舔,“不信?呵!那秦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做。”
“他有多好,你无须知道。”
常极怒气横生,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脖颈,现在正是她虚弱的时候,只要杀了她,只要杀了她
念及此处,他甩开了人,警告:“无沅,你和秦邑不可能在一起。”
就算她是老亲闺女,神魔也不能结合,那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沅从地上撑起身,嘴角流下一丝血迹,看着她执迷不悟的样子,常极摇了摇头。
幻化一道黑气进入秦邑体内,她赶紧擦掉嘴角的血,接着体力透支的人。
秦邑,如果我们真的无缘,当初又怎会相遇,我不信,所以拿命博。
这数万年光景,我活够了,若是赌错了,那我也心甘情愿。
等秦邑再睁开眼时,只见沅儿趴在身上沉沉睡着,伸手轻轻拍了两下,有些事必须要让尘风调查清楚。
“秦邑。”
“你醒了。”
无沅点点头,看他的样子是恢复正常了。
“秦邑,我饿了。”
饿?“那我去给你做芙蓉糕,稍等一会儿。”
他亲亲她的额头,起身离开。
无沅带着笑意,等他离开房间后,血渍不住从嘴角渗出。
看着北平王来了厨房,卫娘先是一惊,随后慢慢归于平静,看来是给大人做芙蓉糕呢。
“沅儿,芙蓉糕来了。”
他端着新鲜出炉的糕点推开门,房间内空无一人,芙蓉糕溅落满地。
“沅儿?沅儿!沅儿,你在哪儿?”
被褥上一滩鲜红血迹,灼伤了双眼,沅儿受伤了。
秦邑跑遍了整个府上的院子,就连下人房中都一一搜遍,可是,再也没找到人。
他浑身发抖的蹲下抱住自己。
沅儿,走了。
她不要他了,她不要他了,她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