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光哭笑不得,“你都多大人了,还和自个儿子置气。话说回来,大哥此举着实引人注目了些,瀛儿才刚出生,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就被封了郡王,多少人都眼红着。”
秦修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我打出娘胎就没低调过,我的儿子凭什么低调,让他们嫉妒去吧!”
“方才还和瀛儿争风吃醋,现在又护上了。”季晴光无奈摇头。
“我的儿子自然只能我欺负,他们——”秦修冷笑不断,“算什么东西!”
季晴光一听他的口气,顿感不妙。“哎,瀛儿刚出生,你可别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秦修弯腰,将季晴光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你放心,我有分寸。”
季晴光点头,既然秦修这样说了,那他一定会做的太出格。
过了两日,季晴容与季晴阳过府来看她,刚聊了两句,季晴光见二人目光游弋,心中不解。“发生何事了?”
“你竟然还不知道。”季晴容拍了拍额头,“我倒是忘了,如今你在坐月子,正是好好调养的时候,那个不长眼的会跑到你跟前说。”
季晴光越是好奇,只听季晴容道。“昨儿妹夫带着人把朝中两位最是反对陛下封瀛儿为郡王的御史给整治了一番。”
季晴光眼皮一阵狂跳,“怎、怎么整治的?”
“方御史喜欢模样好的小姑娘,可家中夫人却是个母老虎。方御史偷偷在外面养了外室不叫方夫人知道,妹夫无意间说漏了嘴,那方夫人可不炸毛,追着方御史和外室满大街的打,最后闹到陛下面前,丢了面子不说,连带着被革职了。”季晴阳抿了口茶接着道,“亏得他们还是做御史的,自个行为不检,这个方大人也只是好色,品德有问题。那位李御史才是正经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话怎么说的?”
“大家原以为那位李御史寒门才子,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哪知道这人竟是个偷奸耍滑之辈。他其实并不叫李蒙,而是李蒙同窗,他们一同上京赴考,结果李蒙考上了,他没考上,他便心生恶计,害死了李蒙,自个冒名顶替。后来他又怕自己顶包的事情被揭穿,所以雇了杀手害死了李蒙的家人,连先生也不放过,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罪大滔天,他也不怕晚上梦到被自己害死的无辜人。只是苦了李夫人,一朝发现自己的夫君竟是个杀人凶手,连带着一双儿女也抬不起头来,差点哭死在殿上。”
“好个欺上瞒下、草菅人命的无耻之辈,这样的人死一百回也不足为惜。”季晴光原以为这种情节只有书上才有,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不知羞耻且自私自利之人。
季晴阳抱住胳膊,后背发冷。“真是骇人听闻,若非妹夫将一切调查出来,只怕谁也想不到。”
“我看这样也好,一箭双雕,既惩治了恶人,也让朝中反对声一片的人彻底闭上了嘴巴。”季晴容拍了拍季晴光的手背,“你安心休养,旁的事情一概不管,我看秦修是个护短的人,这点很像你。”
季晴光默默滴汗,这是什么值得表扬的优点吗?
为何,你说的这般理直气壮的。
秋去冬来,秦黎传来书信,原来是他与若水要成亲了。
秦黎成亲的事情一爆出来,众人纷纷不解,他们只知道秦黎娶了个名叫若水的女子,至于这位新王妃的来历、身份,竟是无人可知。
只是比起秦黎,更叫人着急的是晋元帝登基三载,既不立后、也不纳妃,太后整日游山玩水,把秦瀛当做自个孙儿来哄,一点也不催着些季云扬,这可急坏了一众老臣。他们可是卯劲儿想把自家姑娘送进后宫享富贵,然而不管朝中人如何上书,秦云扬始终岿然不动。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年八月,西海王朝和亲公主入主中宫,同年,秦云扬废除三宫六院制,昭告天下、大周迎来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