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伸手去抹陈放脸上的泪：“晚了呀，放放，晚了。”

“不晚，我们暖暖还小，才17岁，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放放，你再抱抱我好不好？”江暖笑着，眼里的泪水却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陈放小心翼翼地起身环抱着江暖。

“暖暖！”慕雪看到江暖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止不住地放声大哭。

江生陪在慕雪的身边进来。

陈放松开了江暖。

江暖努力打起精神：“妈妈。”

“我的暖暖，妈妈在这，不怕啊，妈妈在这呢。”慕雪抚摸着江暖的脸颊。

“暖暖，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回C市，好不好？”

“妈妈，爸爸，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我先睡一觉，等我醒了，我们就回C市，妈妈，我想听你给我唱歌，再唱一次给我听，我好久都没听妈妈唱过了。”

“好，暖暖，妈妈给你唱，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哽咽的声音，时断时续。

江生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暖，江暖会看了江生一眼，唇角微微勾起。

江生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慕雪像小时候哄江暖睡觉一样，轻轻拍着被子：澎湖湾～澎湖湾～外婆的澎湖湾

嘀………

心电监护仪发出长鸣。

“医生！医生！”

一大帮医生涌进来，给江暖做急救。

2分钟。

6分钟。

10分钟。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慕雪哭得泣不成声，晕了过去。

陈放的魂仿佛被抽走了。

……

三个月后。

丁月一身狼狈地站在陈放面前：“陈放，你还想怎么样？我的公司没了，我已经身无分文，你还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