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守在屋外的骆止鸣,一看到房门打开连对方的身影都还未看清,便立马蹿上前声问道:“源哥,太爷爷这么火急寥赖的招你回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没樱”
甫一从屋内出来便被拦住的骆止源,定定望了对方好半会嘴角才蹦出简单的两个字,便停了下来。
犹自不想相信的骆止鸣,一脸迟疑道:“可”
什么都不想过多解释的骆止源,直接朝之摆手:“行了,该干嘛接着干嘛去,回见。”
话落,未待对方反应过来,一个跨步便从对方面前闪身离去。
趁着那女人还未到来前,赶紧将堆在他身上的事情给处理完,否则…哎,想多没用,唯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哎”瞬间傻眼的骆止鸣,单手停在半空,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无意中瞥到倚靠在石门边上的族兄骆止时,他立马跑上前停在对方身旁一脸疑惑道,“哎,你,源哥这么火急寥赖的走人,为的是什么?”
倚靠在石门边上的骆止时淡淡撇了对方一眼,而后板直身子站好,语调淡淡反问一句:“你很好奇?”
想也未多想便点头应道的骆止鸣:“当然。”
呲笑一声,而后转身离去的骆止正,背对对方挥手回了一句:“自己问去。”原来他又回来晚了,大哥已经走了。
看来想找大哥聊聊,也只能等下一次。
“”心塞牙痒手更痒的骆止鸣:好想胖揍这货一顿,怎么办?
望!
打不过什么的,真心糟心呐。
同一时间,炎阳城内的连家本家
甫从外面打探消息归来的连峰,恭敬站在连三少身后,低声禀报:“公子,已经确定清楚,言姑娘过段时日来炎阳之事确是事实。
只是关于言姑娘何时到达,确没一个准数。”
顿了会未听到自家公子有任何吩咐的连峰,以为对方并不满意他所打听回来的消息,迟疑片刻便声提议道,“要不公子,的再出去打探一遍,必将言姑娘何时到达打探清楚?”
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窗外雪景的连三少,静默片刻才淡淡回了一句:“不用,这样就行了。”
“那公子”
神情淡淡不想多的连三少,直接摆手打断对方的话:“该怎么做我自有定数,你先下去休息。”
“是,公子。”
恭敬退身离去的连峰,待将房门合上后,便一个起身朝院外奔去。
房屋内的连三少,双目仍旧定定望向窗外的雪景,久久未曾移动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生活永远都如此:上一刻可以给你希望,下一刻也能将你打入尘埃,低贱到不能再低贱的地步。
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全看个人选择。
而他,如今该如何选择?
又或,他能怎么选择?
人生就是一场搏斗,赢了,前程万里输了,尸骨不存。
云九郡,祥云城,城北民宅书房
无聊斜靠在窗台边上看风景饮酒的左边堂,单手执杯冲书桌前埋头批阅宗卷的顾径庭好奇问道:“哎,听那丫头今年年底要去炎阳城,是真的不?”
埋首桌上宗卷的顾径庭,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想知道,自个去看看不就知真假。”
要不是看在以后还有需要这混蛋帮忙的份上,他一早就已踹了这家伙出去。
毕竟,换谁也不喜欢在自个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有人在周边清闲的饮酒赏景喊着日子难过,却也懒得挪动一下来得更气人。
双目注视手中空杯好半会的左边堂,抬头一脸不认可的朝对方摆手:“不是我你”
余下的话,在顾径庭脱口而出的那一句,“而且我要没记错的话,你的休假时间也快结束,接下来有何打算。”瞬间给咽了回去。
心塞牙痒片刻的左边堂,深呼吸好半会才一脸漫不经心回道:“打算?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咧。”
放下手中宗卷抬头挑眉反问的顾径庭:“你确定?”
“哈哈”瞬间语塞的左边堂,果断摇头否认,“当然是不确定了。”
丫的,不就是闲他在这太碍事了,想叫他走人而已,用得着绕那么大弯子,不值得,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呐。
“”什么都不想再的顾径庭:管这货怎么想,反正该能的他已完,这家伙想做什么,心中自有定数,无需他过多操心。
有那个清闲时间,他还是想想怎么解决桌上这一堆宗卷。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一回事,每都有那么多宗卷送过来…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真不想每一睁开眼,就对上桌上这一堆怎么批阅都减不下去的宗卷。
看来人才的聘取真不能再往下拖延了。
他才不想成为栖梧国史上第一个,因为批阅宗卷果断而晕倒书桌的第一个钦差大人,那样的话他以后还有何脸面回去见人。
好吧,别见人了,就连出来都是件无比丢人之事。
窗台前的左边堂,瞬间静默下来,一杯接一杯的将身旁的酒饮完,便一个轻跃从窗台跳了出去。
屋子太闷,还是去外头醒醒脑再其他。
自左边堂跳出窗外后,便从外推门而入的方戈,快步上前停在书桌前一米远外,恭敬禀报:“大人,祥云城最近十年的一应人事变动,以及最近三年来城外一应失踪人口所在地全部查探清楚,何时行动?”
停笔收手往后斜靠的顾径庭,一脸平静问道:“漏网之鱼可有?”
“…樱”
迟疑片刻终沉声应下的方戈。
嘴角微勾的顾径庭,声音冰冷下令:“传令下去,明日卯正收网。”
“是,大人。”
恭敬退后转身离去的方戈。
醒酒回来的左边堂,双手趴在窗台上,一脸好奇问道:“咦,你确定明日收网,而不是今晚?”
凉凉反问的顾径庭:“你觉得明日与今晚有何区别?”
“…没樱”
沉思片刻,终不得不无奈承认这一事实的左边堂:也是,左右漏网之鱼都已经跑了,或早或晚影响也大不到哪里去。
如此,还不如今晚睡个好觉,明日事明日毕即可。
想到这,左边堂便将他刚醒酒解释的绝对告知对方,“算了,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我进来只是为了跟你道个别,等会就走。”
眉头轻挑不可置信的顾径庭:“这么急?”
嘴角上扬的左边堂,一脸打趣道:“怎么,不舍得我走,那…”
“早走,不送。”飞快收声摆手的顾径庭,端正坐好,接着埋首桌上宗卷去了。
“切,一点玩笑都开不得,走了。”冷嗤一声,而后转身背对对方挥手离去的左边堂,单脚一转便朝他歇息的卧房走去。
出门在外,蚊子再也是钱。
能省下一点算一点。
衣服这类东西,能穿就行,他不挑,真的一点都不挑。
当然,不是他出钱的时候例外。
半个月后,苍梧郡通往陇道郡的某条官方大道上,一队商旅车队缓慢朝前行走,直到太阳即将落山之际,车队领头人才寻到一处适合露宿之地,立即发令让车队停下修整露宿。
“言姐姐,言姐姐…”躺在车厢内闭目修神的言初筱,被吵醒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了,是吃饭的时候到了吗?”
“言姐姐…”飞快扒到言初筱身上的娃娃,睁着圆碌碌的双眼,软糯糯的叫了一声便静默下来,久久不发一语。
见此还有什么不了解的言初筱,淡笑摇头坐好:“好吧,香是不是想到周边转一圈,采点野花回来点缀车厢。”
一脸星星眼的香,猛点头应道:“嗯嗯,言姐姐好厉害,香什么都没你就知道。”
落后一步没平言初筱的大头,一旁冷声切道:“切,也不看看是谁,言姐姐当然最厉害了,没有之一!”
掀帘望了眼窗外气甚至周边环境的言初筱,果断起身:“走,趁着太阳还没彻底下山,晚饭也还没好之际,我们早去早回。”
看今儿个运气怎样,要能打回一头猎物加加餐就好了。
这半个月来,每餐就吃那么丁点食物,不饱肚就算了,那些食物还清淡得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这样的日子再多哎一段时日,她怕自己会变得更加懒散,越发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