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的先祖,那就厉害了,明代著名画家、诗人、书法家,世称万金难求一画的唐伯虎是也。
扁老头属于医家代表人物,梅老头则与唐老涯同为儒家高手,彼此之间熟悉的很。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唐老涯会一拳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对于吹牛不打草稿的年轻人,老前辈们向来比较厌烦,纵然他是个天才。
梅老头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放弃做伯乐的打算。
这匹千里马呀,天生是母牛的死敌,太特么能吹了!
郝凡猜不到俩老头在想什么。
不过从他们面部表情变化,多少能得到一些讯息。
郝凡暗暗叹气。
世道艰险,人心是多么叵测呀。
说实话硬是没人信,反而被人抨击自己在吹牛。
我能怎么办?我一点都不绝望。
手机通讯录里,俘虏十七号的联系方式静静地躺在那呢。
难道非要我把唐老鸭的电话号码报出来,顺便打给他证明给你们看?幼稚!
罢了罢了,就这么平平淡淡吧!
师傅说过,做人要低调,处事莫嚣张。
低调,我还是睡个觉算了。
懒懒的倚在靠背上,郝凡开始闭目养神。
梅老头拿过郝凡之前替楚玲答题的笔记本,反复阅读他上面给出的答案,止不住的惊艳,不时和扁老头窃窃私语交流几句。
十分钟悄然流逝。
这时,正在熟睡中的秀秀忽然猛咳一阵,娇嫩小脸蛋赫然变成一片可怖的血红色。
紧接着,秀秀流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嘴巴张开“噗”的一口殷红血液喷出来。
坐在秀秀对面的楚玲猝不及防,被喷个正着,从脸颊到上半身,沾满触目惊心的血渍。
少妇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抱住秀秀,声音颤抖着尖叫道:“秀儿,你怎么了?快来人,救命啊!”
车里乘客纷纷抬头望过去。
郝凡睁开眼睛,静静凝视着秀秀委顿不振的可怜模样。
他的双眼有那么一刹那,黑白分明的瞳仁变成缓缓流传的阴阳鱼图案,诡异莫名。
扁老头不愧是扁鹊后代,万春堂掌柜。
只见他迅速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喊道:“血里有毒,玲儿,速用化毒丹。”
不等乘警前来处理,扁老头主动上前,双目迸射出一缕精光,躬身按住秀秀肩膀。
另一只手搭在秀秀纤细的手腕上,默默地给她诊断脉搏,细细检查起来。
从秀秀紊乱的脉象和不流畅的气血以及体内涣散的生机判断,扁老头认为这是身中奇毒的症状。
“你家娃儿中毒了,必须尽快服用化毒丹,下车后送到医院调养半月,否则性命难保。”
扁老头一句话,顿时令少妇六神无主,唯有点头答应。
毕竟胖老头在为秀秀号脉前已经亮出苏城万春堂的身份。
换做别的自称自己是医生的人来,少妇或许会迟疑甚至拒绝。
可万春堂是什么地方?
那是无数绝症患者梦寐以求的天堂。
所谓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不外如是。
楚玲急忙起身,先给扁老先生让出座位,然后飞快取出一粒药单吞服下去。
与此同时。
老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翠绿玉瓶,往外倒了一粒绿莹莹的丹药。
从少妇手里接过矿泉水瓶和湿纸巾,准备给秀秀服用丹药解毒,以及擦拭血渍。
“老头子,你要是不想害死她,最好别给这孩子乱吃药。”
赶在扁老头给秀秀用药之前,郝凡幽幽开口。
苗疆蛊毒,要是那么容易被一颗药丸化解,便不会成为使天下人闻之色变的邪毒。
扁老头,终究只是个医师,察觉不到蛊毒的可怕。
自己若不及时阻止他,恐怕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