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听说过：很多修行者，特别能吃。

能吃，代表着身体机能对灵气的需求。事实上，莫小凡自己现在也特别能吃。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一点。

想到这里，莫小凡手一探，将木灵果取了出来。今天，他看了讯息，说这木灵果能大幅度地提高一个人的精神力，增强自己与异类生物的交流能力……

于是，莫小凡一口吞了下去，只觉得在胃中，木灵果瞬时融化，变成了汩汩气流。

莫小凡立马运转起导灵诀，将这汩汩气流导入自己的四肢百骸。这些气流，每次流经大脑的时候，莫小凡都能觉得一分清明。

如此往复，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莫小凡豁然睁开了眼睛。

此时，小灰正愣愣地看着自己。

莫小凡心念微动：“小灰，你现在倒是挺安分的呀，是个乖宝宝！”

哪知，小灰一个跳跃，就蹿到了莫小凡的肩膀上，用长长的鸟喙啄着莫小凡的脸颊。一阵声音，传达到了莫小凡的脑海中：“吃虫，吃虫，我还要吃虫。”

“嗯？”

莫小凡顿时一惊，自己居然听到了小灰的传音？木灵果，难道真这么神奇的吗？

“咳咳，”莫小凡嘿嘿一笑，传音道，“小灰，叫一声爸爸。叫我一声爸爸，我给你吃……”

哪知，小灰的脚下一蹬，从莫小凡的肩膀上飞了下来。

小灰瞪大了眼睛，双眼睁圆，怒视着莫小凡，传音道：“你比我大多少？哼，我的毛都比你长，我最多叫你一声哥哥。”

莫小凡嘟了嘟嘴，无奈地说道：“好吧，给你一条。”

说着，莫小凡随手抛出了一条行军水蟥。

小灰扑翅，一口就接住了行军水蟥，脖子仰了一仰，将行军水蟥吞入了腹中。

“我还要，我还要……”

于是乎，莫小凡一连扔了数十条行军水蟥，被小灰一口一条，全都吞了下去。

似乎吃饱了，小灰用翅膀扶了扶肚子，懒洋洋地传音道：“大哥，你人真好！”

“哦……”

一时间，莫小凡很是无语：这可好了，现在自己真的跟一只鸟称兄道弟了！

莫小凡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小灰，我刚遇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在沙滩上，啄一只大海蚌？你有妈妈吗？”

顿时，小灰的眼神迷离，很是失落的样子。

似乎是想了片刻，小灰传音道：“我找不到妈妈了。在蛋壳里的时候，好温暖，我能感受到妈妈的温度。吃了蛋壳，我饿了好些天，才找到了一只大海蚌……”

也许是深有同感，莫小凡跪坐在地上，又跟小灰挨近了一点。莫小凡抚摸着小灰的毛发道：“小灰，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听了这话，小灰的眼睛有些迷离。

突然间，小灰一口啄在了莫小凡的脑门上，啄出了一道血口。

莫小凡很是无语：小灰，你这是干啥啊？你把我给啄破了！

哪知，这个时候，小灰也不回答，竟在莫小凡的面前，扇动起翅膀，两只细长的小腿一蹦一跳，像是在跳舞，跳着一种似乎有着古老韵律的舞蹈。

大约跳了一盏茶的工夫，一道道非常繁复，血色的图形，浮现在莫小凡的眼前。

接着，莫小凡就感觉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自己和小灰。

而一道有着浩淼气息的声音，从天而降：

“自今日起，我族北冥之鹏小灰与尔人类签订此平等契约。你们将共同战斗，共同成长……我羽皇，在遥远的古老时代，见证你们的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