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章 暴风雨来临以前(2)(2 / 2)凶宅保安首页

秦泽一脸恶寒的拈起手指头弹开胖子的猪手,抱肩翻白眼:“你自己算算,你都透支多少个月的工资了?”

胖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七……八个月工资了……”

“所以啊,你就甭惦记着这事了。”秦泽一脸义正言辞。

又喝了会儿咖啡,秦泽见胖子仍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己,怨妇似的,于是有些不自在,僵持了半天,才很不情愿地从衣兜的钱包里掏出张黑色卡片来丢到桌上,肉疼的道:“密码还是六个六,取完钱赶紧给老子交回来,听到了吗?”

胖子一脸喜气的咧着嘴,正要摸到黑色银行卡,手腕突然一痛,被秦泽抬起腿压住了。

“泽哥~你看你给都给了,咋还要反悔呢?”胖子使劲挣扎,大屁股一扭一晃的往回缩。

“你用钱干什么去?又去炒股啊?”秦泽皮笑肉不笑的捏了捏胖子脸上的赘肉,又使劲一拧,“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发工资炒股去,你都赔进去多少工资了?再炒股,你这辈子的合同可都到不了期了,没有那个金刚钻啊就别瞎跟风炒股了。”

胖子哎哟哎哟的号起来,咕哝道:“大不了就给你干一辈子嘛,卖身契给你。”

秦泽打了个响指,笑吟吟说道:“你要跟我我还不一定留呢,你这么能吃我可养不起你,等你老了就把你送敬老院去,眼不见,心不烦。”

“别啊,泽哥,咱俩的感情多好呀……”

“去去去,谁跟你丫的感情啊感情的。”秦泽笑骂,松开了压住胖子手腕的腿。

……

昆川郊外。

在一条长长的巷子里,一幢古朴却又不失典雅的四合院内,一色的青砖黑布瓦。

庭院宽敞莳花置石,石榴树下一口大缸汩汩冒出水泡,仔细一看,里面养着金鱼。院里的那棵槐树下有一块大理石柱支起的青石板,悠悠地泛着光,宛如香奁宝匣一般散发着馥郁的历史气息,在砖缝瓦隙里叙说着旧日的光阴。

巷子,一排车辆整齐的停放着,宾利,保时捷,凯迪拉克,光洁的车面将阳光折射给路过的每一个行人。

院口,几名黑衣劲装佩戴墨镜的男子把着,腰间硬梆梆的凸起一块,眼神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屋内,灯光昏暗,墙壁无法反射任何光线,因此,老人头顶的那盏灯只能照亮他身前的一小块地面。

谢九爷坐在光柱中,自上而下的光让他的眼睛和嘴巴都隐藏在阴影中,看上去,只剩三个黑黑的窟窿。在他身前的黑暗中,光头跪在地上,双臂被人牢牢抓住,头发被揪起,脸部上扬,年青人拿着一个竹片,用力地抽打着光头的脸。

光头的嘴角淌着血,脸已经完全肿起来,像一个红色的皮球,双眼只剩下两道缝隙。

年青人打几下,就要停下来,活动一下脖子,擦擦汗水,稍微平复一下呼吸后,挥手再打,直到他也累了,摇晃着靠在墙边,一边用竹片扇风,一边喘着粗气。

当年青人重新站在光头面前,调整姿势,扬起竹片的时候,谢九爷开口了。

“回来吧。”

年青人转过身,朝谢九爷点点头,扔下了手里的竹片,身上是依旧笔挺的中山装。

光头垂着头,无力地跪在地上,如果不是有人抓住他的手臂,他肯定会瘫软下来,血混合着涎水从他肿胀的嘴里流下来,长长地拖挂着,仿佛一条红丝带般垂在他的嘴角。

“啪!”

不远处,一封信被狠狠拍打在桌上,茶几被震得咣咣作响,紫砂壶里的茶水险些溅了出来,晃晃悠悠在壶口打了几个啭儿,很快又平复下去。

“哼!老傅,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坐在东面,一名黑衣男子问道,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闭嘴!”

谢九爷怒目一瞪,将紫砂壶打飞了出去,爆碎在墙边,一滩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溅上去。

黑衣男子顿时安静了下来,跪着的光头动了动喉结,终究还是没敢再多解释什么。

“把他拖下去,禁闭三个月,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放出来。”谢九爷一摆手,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将光头拖死狗一样带了出去。

光头被带出去之后,屋里死寂一片。

“三月。”老人抬头看向身后的年青人,那人黑色的中山装勾勒出冷俊的面孔,背在身后的掌纹隐隐有些中断的地方,肃杀的气息在这位老人面前很好的掩饰着。

连三月是谢九爷收养的义子,他很年青,也很有实力。

“嗯。”

“去把这件事摆平。”

女侍又给老爷子换上一壶新茶,仍是一把精致的紫金砂壶,墙边的碎片很快被人收拾干净了。

“三月知道了。”

连三月抱了抱手,随即又从老爷子身后显出身来,接过女侍递来的两柄藏刀,跨步离开。

堂下的人静静看着地面,没有抬头的,他们不想对上连三月那双嗜血的眼睛,只是连三月走过去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像被眼镜蛇盯着。

连三月是一个狠人,他只听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