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是动者之毒才能判断是他杀还是意外。当地有毒之虫种类有限,如此强烈之毒还是少见,看样子不会是简单的意外中毒,更像是有人故意将毒物放于周围,使之伺机而动,致人死亡。”
王溪亭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极为坚定,仿佛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一般。
“可是你们也说了,南疆毒虫毒性最大,像我们这种地域,哪里会有那样的毒虫?即便是真的有人在使用这种手段暗中作祟,恐怕也绝非易事,要知道西京府这边的人员流通都是由地方官府登记在册的,若是真的有人自南疆而来,调出府衙记录便可缩小范围。”王嗣宗胸有成竹地说道。
“爹,你所说的的确是一种可能,但是真正的凶手就真的会等着你去调查吗?他若是不是南疆来人,但是又有手段可以弄到南疆毒虫呢?”
王溪亭的话一下子问到了王嗣宗的心里,他仔细想着觉得的确有理,“那你的意思是……”
“究竟为何先暂放一边,随着案子的明朗一切都会有迹可循的,更何况目前凶手的动机未明,直接揣摩只会容易偏离方向。”
“嗯。”王嗣宗微微点头,他是同意王溪亭的说法的。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那个及腰的小孩子就开始跟着自己四处断案,最开始他还只是一方小官,随着在官场停留日久,他也慢慢走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上,而当年那个小孩子也出落成一个少女,可以经常在现场说出一番话令他震惊。
“可是,前些天还好好的,况且一直以来他都在此生存,年月已久,更不会有什么危险存在,可他竟突然遭此不测,单从冬季上而言的确是难以说明。”
王溪亭别过头去躲开地面上的血迹,她的心还在悬吊着狂跳不已,虽然她也是经历过无数场合的死亡案件,但是最近发生的两起,却完全不同于以往的那些蓄意谋杀或是意外死亡,如今这些丝毫没有什么线索指向,不止是她,所有得知情况的人都为此感到费解。
府里来的衙役们已经将现场的大致情形记录完毕,此时正收拾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