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亭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心虚了一把。
这是张伯的声音。
张伯从外回来肯定首先要看一看马厩里的马儿,喂些玉米蔬菜什么的,惹得一旁吃干草的马儿羡慕的跺蹄子。
他给它取名为追风,就是因为年轻时和这匹马儿飞奔时像风一般疾速,那算是他年轻时的伙伴了,那个时候他还经常跟着王嗣宗出去判案,那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威风凛凛的时刻了。
王溪亭想到这里,脚步却迟迟迈不出去,她害怕看到伤心的张伯,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更是不敢说什么一定能找到追风的大话,毕竟那黑树林子那么大,里面究竟有什么未知的东西谁也不知道。
正在迟疑之时,吕珂却走了出去。
“张伯,您回来了。”吕珂一如既往礼貌地问候道。
“我回来了……我就出去半日,我的追风怎么不见了?他莫不是老死在这里,你们怕我看到伤心把它埋了吧?”张伯表情极为伤心,仿佛丧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完全超出了王溪亭的想象。
“您不要担心,近日马厩栏子坏了,追风在里面憋闷的久了,趁机跑了出去,但是您也知道,这种脱缰的马儿最为难弄,我们追了许久也没赶上,看着是往西去了呢!”吕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方才令侍卫们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您跟它最亲,想必您会提供些它常去的地方的线索吧?”
“这……”张伯思考了片刻,面色有些难看,看不出到底是窘迫还是担忧,“这时间久了,我也不记得当初带它去了哪些地儿了……我也不记得了,实在是不记得了啊……”
王溪亭看着张伯为难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劝他,而此时吕珂却置身事外一般,只是抱着胳膊看着张伯,仿佛刚才引起此事的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