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
“叽叽!”
小雏鸟扑腾着,苏秦手被拧在身后,疼的一个激灵,手一松,小雏鸟就要掉在地上。
钟离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小鸟。
齐太子一阵惊讶,道:“这……这……”
苏秦被齐太子拧着手臂,一面疼的抽气,无法反抗,一面道:“太子,为何突然袭击于秦?秦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太子不快了?”
齐太子一听,有些左右为难,钟离就道:“先松手罢。”
齐太子这才松开手,虽有些不情不愿。
苏秦被松开手,他之前胳膊就脱臼了,如今这一拧,差点又脱臼,疼的实在不行,捂着手臂,一脸茫然的道:“这……太子,师兄,半夜三更的二位如何在此处呢?”
齐太子冷着脸,见苏秦一脸无辜,就冷笑道:“这话儿,不该是我们问你么?半夜三更的,苏先生一个人,往这偏僻之所而来,所谓何事,怕不是要夜会什么人罢?”
苏秦一听有些了然,随即笑了笑,也没有因为齐太子的怀疑而生气,道:“原是这样……”
他说着,赶紧解释道:“实不相瞒,秦是来夜观星象的。”
“夜观星象?”
齐太子一阵诧异,道:“三更半夜,看什么星象?”
苏秦笑了笑,好脾性的道:“观星象,自然是三更半夜,若是白日,想要看星象,凭借秦这肉眼凡胎的,也看不见不是么?”
齐太子被苏秦噎了一句,只觉他油嘴滑舌,不可相信。
齐太子道:“辟疆是问苏先生,观星的确是需晚上,但也不至于这般深夜,苏先生一个人又不会武艺,为何不带从者?倘或旁人不知的,还以为我齐国苛待了先生。”
苏秦态度良好,对答如流,不见一点磕巴,道:“的确是秦的不是,秦白日睡下,这半夜才醒,一时又睡不着,便准备出来走走,念及身边从者都已睡下,一时没忍,便自己出来了。”
苏秦说的头头是道儿,反而是齐太子看起来咄咄逼人似的。
齐太子刚要说话,钟离就阻止了他,笑道:“师弟下次再观星的时候,不知可否叫上我一起?钟离不才,虽对这方面并无甚么研究,但是着实想向师弟请教一二。”
“自然可以。”
苏秦笑着道:“谁不知师兄大才,是秦献丑才是,还请师兄不要嫌弃。”
两个人客套了一番,就准备回去了,钟离把小鸟还给苏秦,道:“既然是师弟救得小鸟,那师弟便好人做到底,养着罢。”
齐太子见他往回走,便追上去,道:“先生,怎的不揭穿他?辟疆说的无错,他必是细作无疑,行为如此诡怪。”
钟离走了一阵,十分无奈的对齐太子道:“你都露馅儿了,还不知道?”
齐太子惊讶的道:“露馅儿?”
钟离道:“可不是?你没看到苏秦被你抓到之后,脸上并无惊讶神色么?你三更半夜来鬼压床,我都吓得要死,这荒郊野岭的,你突然冲出去抓他,他跟你对答如流,可能么?太子你早就露馅儿了,苏秦怕是故意引你来的。”
“这……”
齐太子恍然大悟,道:“这可如何是好?”
钟离眯了眯眼睛,道:“已经打草惊蛇,苏秦这好小子,精明的紧,行事必然更加隐蔽,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恐怕难了。”
齐太子有些自责,道:“都怪辟疆,实在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