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虎子听罢王艰达诉苦,全然不为所动,他家老大被欺负,这欺负人的人还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理由,他才懒得听。
只觉得这两人被打趴下他心里别提有多痛快,现溜了一个,只能拿他开刷了,便挺直粗壮腰杆,迈开步子,顶着一脸肥肉,别提有多神气!
提起踩了麻鞋的脚,直朝赵锦裘踢脸上踢去,哼哼道:“哟!刚才不是神气的很吗?让你欺负我家老大,让你神气,让你神气!看爷爷不踢爆你脑袋!”说罢还不甘心,复又踹了两脚。
赵锦裘哪里还挨得踢,暗叫苦也苦也,卑鄙卑鄙语语,他本是一个娇贵公子哥,这下才嗷嗷两声两眼一翻,竟径自晕了去!幸好宋飞廉拉了拉虎子,摇摇头,示意了下,虎子便停了下来!不然赵锦裘这条命真得丟在此处。
宋飞廉又对百里修道了谢,几人丢了鞭棒,兀自朝村里走去!留下被吓得尿裤子的众喽啰慌忙抬起赵锦裘,一拨风似的逃了。
且说虎子神气踢了赵锦裘两脚,心中甚是解气,对百里修又敬又怕,匆匆往藏鱼蟹处,拨开长草,提了鱼娄就说要去送鱼。此时百里修一反常态,适时提醒道:“你不知道你踢的正是县尉独子赵锦裘!”
吓得虎子鱼娄还未背上背,网连带鱼直和鱼娄蹦哒在地!嘴里直叫苦不迭。他方才一腔热血全膜拜在老大的气度,恐吓在百里修的冷面上,那里还听得什么县尉不县尉,赵锦裘不赵锦裘的……顿时小肥脸刹儿白,刹儿青,刹儿紫……为踢了那几脚懊悔不已,哪里还敢送鱼,简直是去送命!还是宋飞廉宋望舒帮他拾起的鱼蟹娄,他这才背起鱼蟹篓,踉踉跄跄的跟在众人身后回去!
而回去之路宋望舒又问了宋飞廉何故这早下学,宋飞廉道:“还有三日便是中秋,精舍休沐五日,是以早早便下了学!”
宋望舒又问道:“兄何时被文渊先生收了弟子?文渊先生为人如何?待兄可好?”
宋飞廉无奈揉了揉她的两个小发髻,道:“文渊先生待兄及好的!妹放心罢!前几日先生于精舍讲学,众学子正在开展辩论赛,得先生看中,遂将兄收入门下。本想中秋之夜告与妹同家人,好叫妹同家人欢喜一番。谁知平端生出如此事来,将妹置身险境。倒是妹,日后切不可再为兄鲁莽行事,万一受了伤可叫兄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