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九、事发(2 / 2)汉宫秋月忆秦娥首页

刘翁同宋望舒借着月色先去了药堂,忙携了药箱匆匆赶往刘翁家,还未入室,便闻到一声凄厉惨叫,只一声,声便息了下去……

且说赵锦裘被众喽啰抬回去后,赵县尉见状,忙着管家请了医师,滔天大怒,惧的众喽啰哆哆嗦嗦趴地上按照之前赵锦裘的说法告了赵县尉,赵县尉气的胡子发颤,指着众喽啰喝道:“一群饭桶,本官养你们何用?来人,全拖去大牢,办了,哼!赵艰达这个小人,一家老小,也给我办了,不留痕迹!”

官兵领了命,便去了。赵锦裘在爬在床榻上被医师上药上的嗷嗷直叫,直呼疼!

赵县尉看的儿这般,心中一纠,吩咐了医师好生看着,甩袖领了众手下,连夜骑马举火去了瑶光村。

秋夜的风卷着梧桐叶簌簌作响,就在这个夜晚,明月显得格外的蓝,蓝的诡异。瑶光江一改往日的碧波,在诡异的蓝色下沉沉睡去。

桂花的香气浓得呛人,赵县尉举着火把犹如一群饿狼去扑几只软弱的绵羊,对他们张开大口。方至瑶光村,忽的一阵乌云将月色没了去,村中只剩下窗台下的夜猫嗷叫与躲在林中乌鸦的凄厉。

正在室内商量对策的宋真等人,闻得外面嘈杂的马蹄声,脸色一白,他们的援兵还未到,敌人却杀上门来了。

宋真着了陈氏,孟氏去室内躲避,他和宋飞廉,百里修也抄了家伙开门迎了上去。只见上百人的脸在火光中一闪一灭,印着明晃晃的刀剑和殷红的眼珠。

为首的正是赵县尉,骑着一匹大白马,挥剑指着宋飞廉,百里修两个小子,阴沉喝道:“你俩就是打伤我的两个小子?”

宋真见赵县尉,不畏恐惧,提弓指了赵县尉哼道:“令公子仗势欺人,需大的来撑腰,我侄被欺,需我这个伯父来讨个公道!要来冲我来,不干两个小的何事!”

赵县尉喝道:“我儿仗势欺人?哼!这两小子恶意挑衅,心术不正,败坏士子风气,差点将我儿打成残废,本县尉今日不将你你们就地正法,替天下士子讨个说法,替我儿讨个公道,妄为秦县县尉!给我上,一个不留!”

宋真骂了一句狗官,提了弓箭,直迎上去!百里修,宋飞廉纵身扭断两个官兵脖子,夺了刀剑,拼杀起来。几句话功夫,小院中刀光火影,明月也被乌云遮的厚厚实实,冒不出头来。

村的另一头,是产妇的枯竭,阎王要收你,你不敢多活一刻。宋望舒正在闭目施针,同阎王抢人。

只见他额上的汗珠和冒水一样顺着鼻尖一滴滴打在产妇鼓起的肚皮上。她师父不在,面对难产之人不知改如何是好,想起师父曾论到十二节刺针又多妙多妙,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掷,赌赢了,两人活,输了,这将成为她人生中的一场恶梦。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可不能断送在她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晕死过去的产妇颤抖的挣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地狱浴火,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布床帐。

稳婆喜叫道:“胎儿正了,夫人用力,用力,孩子头出来了。”

刘氏口中摇着布巾,双眼大声,疼了早无了知觉,脸白如纸,冷汗直流,一声闷哼,使劲全声气力,只盼她的儿早日出来,不要被这个不争气的阿母活活闷死在肚里。

刘翁在外头听得头皮发麻,心急如焚,在房门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又一圈,说不准院里的野花野草都被他晃晕了头。

终于听了一声哇声,焦急的心一下回到解放前,慌慌急急的撞门跳将进去,问这问那,看着他的内子刘氏,坐在床榻边,紧紧握住了她浸满汗水的手。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刘氏用尽最后一口气力生出孩子,带着天下母亲的慈爱对刘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