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微的声音,让得陆俭和少女都吃了一惊,随即大喜,急忙起身走向床边。
“爷爷!”
床上的老者果然睁开了眼睛,只是面色有些茫然,听到孙女的呼唤,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瑾儿。”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在少女听来,却比之前精神百倍。
“爷爷,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抓住自己爷爷的手,少女喜极而泣。
“陆兄,老先生久未进食,身子虚弱,快让厨房煮点肉粥。”许叔微对陆俭说道。
陆俭听了,急忙吩咐下去。
“老先生,还记得我么?”
老者醒来,陆俭满心欢喜,走到床前,他笑着说道。
微微眯眼,老者立时便认出陆俭来。
“是你这小家伙........你是睢宁人,怎么在此处?”他很疑惑。
“爷爷,他做官儿了,您能醒过来,多亏了他,还有这位许大夫。”
少女说着,对陆俭和许叔微又是一阵道谢。
听了孙女的解释,老者这才知晓来龙去脉,唏嘘了一番,也对两人连连道谢。
老者重病在身,能够醒过来已是不易,许叔微说他需要多休息,陆俭虽有心和老者多说几句话,又生怕打扰。
所以待厨房将粥煮好,他协助少女给老者喂下,又吃了药后,便退出房间,让他好好歇息。
“许兄,我先前还担心你没本事治好老先生,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许兄医术精湛,妙手回春,实在让人钦佩。”
陆俭难掩脸上的喜色,出门后便立马对许叔微称赞道。
“陆兄谬赞,这病只是我恰好熟悉,妙手回春,实不敢当。”许叔微惭愧的摆摆手。
陆俭知道他是谦虚之言,也不纠结这些,当即拉着他下楼用膳。
用过晚膳后,待得二更时分,许叔微又上楼为老者施针,陆俭也从旁协助,这次施针,只用了小半个时辰。
完毕后,天色已漆黑了,因在客栈中无事,所以众人都早早的睡下。
陆俭因记着白天和朱冲的约定,在房中一直未睡,待得二更尽,打更的叫三更时,他便蹑手蹑脚的起床,偷偷下楼,打开客栈的大门,跑了出去。
沛县是小县,并无夜市,所以晚上的街道非常寂静。
“陆兄弟!”
陆俭走出客栈,看到朱冲早已在客栈旁的柳树下等待。
今日是五月十三,临近十五,月亮正圆,即便没有灯火,也能看清道路。
“朱大哥,我没来迟吧?”
走到朱冲身旁,陆俭问道。
只见朱冲面带笑意,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此时去,正有好戏看。”
说着,他拉上陆俭就走。
陆俭心中疑惑,不知道有什么好事,不过问朱冲他却不肯说。
心里带着疑惑,跟在朱冲后头,走了约莫一刻钟,他们来到一条小巷,这里有一个竹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儿。
小院里有三间屋子,其中一间还亮着火光。
在朱冲的带领下,陆俭小心翼翼的走进小院,刚一进来,他就发现在三间屋子下头的墙角处,蹲着一个人。
骤见人影,陆俭心中吃惊,正要拉住朱冲,没曾想那蹲着的人看到他们的身影,立时站起身来。
“你们终于来了!”
夜幕下看不清容貌,但这声音陆俭却很熟悉。
是袁红绣!
“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袁红绣,陆俭很是诧异。
“就准你们来,我就不能来了?”袁红绣对陆俭的话有些不满。
“你不在徐州待着,你跑这儿来干什么?”陆俭有些头疼,觉得袁红绣这地方都能找来,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呵,我要是在徐州待着,今晚就没你什么事儿了。”袁红绣对陆俭的语气很是不服。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