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认真的？”墨尔本城东北方向三十公里外，一个大型部落的酋长拍着桌子，“你们的表演这么好，为什么要解散啊！”

“我们从成立之初就约好了时间。这与表演无关。”戴着白色微笑面具的男子说。

“丰收祭即将结束了，感谢酋长先生这些日子的款待。”带着山羊面具的女子站起身来。

“明年的丰收祭，你们还回来吗？”酋长瞪着浑浊的眼睛。

“看情况，”男子也站起身来，“也许还会来。”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卷轴，交给酋长。

酋长打开卷轴，上面写着两个他完全看不懂的字符。“这是？”他抬起头。

“酋长先生，也许你以后会听见‘群星’的名字，”男子说，“如果以后你遇到困难了，可以让人拿着它，来到‘群星’所在之地。我们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行吧，”酋长叹了一口气，“我收下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酋长的房屋外，群星艺术团的成员们戴着面罩，排成两列，沉默地看着走出房门的团长和副团长。一人向前一步，哽咽地说：“团长，群星艺术团真的解散了吗？”

“真的。”戴着白色微笑面具的团长点点头。

“为什么要解散？一边为善意的民众带来乐趣，一边为恶意的匪徒带去毁灭，难道不好吗？”这人抹了抹从面罩下流出的泪。

“你觉得，大家怎么样？”团长避开了这人的问题。

“很好，大家都是最棒的！”这人喊得响亮。

“好，那你觉得黑暗教廷怎么样？”团长又问。

这人沉默了。如果在丰收祭前，这位圣骑士听到这样的问题，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黑暗教廷的人都是渣滓，都是该死之人；但现在，与他并肩作战、一同表演的人们中，就有一大半是黑暗教廷的人。黑暗教廷，真的邪恶吗？他迷茫了。

“我认得你，”团长面具上的微笑格外刺眼，“你是詹姆士先生的学生，也是他的接班弟子。再过半年，他就退休了；而你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墨尔本城新的大祭司。”

“我只说两句，”团长脱掉上半身的戏服，“这里不是天堂，不是只有光的地方；这里是人间，有光必有影。而且，呆板的光，未免太过无趣。”

“感谢老师这些天的指点。”这人弯下腰，向团长鞠躬。

“感谢老师这些天的指点！”群星艺术团的团员们纷纷弯下腰。

“我可不是你们的老师，”团长揭开他自己的面具，正是姚洛，“我只是这个世界的旅客。”

一个小时后，回墨尔本的路上，姚洛拍了拍躲在马车里的触手怪，“小黑，这次我的行为是不是很符合星际联盟的正义原则？”

“去他的正义原则，”触手怪拨开姚洛的手，“我看你只是玩够了。”

“好了，这具躯体也快到使用上限了。”它猛地一缩，庞大的身躯化作一缕黑雾，和一道神秘的意识一起，回到姚洛的身上。

“别打扰我，”小黑说，“我整理一下数据，然后睡个觉。”

“你的睡眠不是关掉感知模组，然后观看各个种族的******吗？”

“别说出来，”小黑慵懒地说，“我会害羞的。”

“对了，”它突然说，“姚洛，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送东西？”

“这个部落战士的战斗技巧虽然比不上专业的精英士兵，但身体素质好，底子雄厚，是良好的兵源，”姚洛笑着说，“总要未雨绸缪。”

“卷轴上的‘群星’这两个星际联盟通用语，结构复杂，辨识度高，还难以模仿，多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