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抢占先机赶来医院安慰梁舒,看着面前这一幕,梁舒眼里分明对边鹤是有依赖的,甚至是格外眷恋。
徐清风心里十分不好受,郁气衍生,又想起什么心酸事,备受打击,失魂落魄,终究是没做什么,而是转身离开。
梁舒已经够伤心了,而能安慰她的人,不是自己。
此时,陈百生的尸体被推入医院的太平间放着。
边鹤从护士那要来创可贴和创伤药。
走廊的椅子,梁舒乖巧的坐着,他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她手指上的伤口。
这一看便是刀伤,边鹤格外自责。
血已经凝固,伤口上黏着纸巾碎屑,是梁舒用纸巾随意卷两下便不在管的缘故。
“疼就告诉我。”
“恩。”
边鹤用碘酒沿着伤口的边缘由里到外擦,清理完纸削,碘酒涂入伤口内。
梁舒手指抖了抖。
边鹤在她伤口上吹气,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梁舒抿抿唇,不说话。
···
接下来几天,梁舒一直在处理房东爷爷的后事,按照他生前的意愿,她将老人家的骨灰带回稻香村安葬,坟墓是在祖宅的后山,面朝南,向着山脚下那大片的油菜花。
葬礼当天,陈氏一族的人在梁舒安排下,全部到齐,无一例外。其中,属陈落英的脸色最难看,人死了,那些家产,她注定是一毛得不到。
事到如今,除了一肚子怨气还能怎么办。
到晌午,葬礼快结束。梁舒一身黑衣,身影消瘦,站在碑前,垂眸,沉思。
徐菲见梁舒脸色不大好,又站了许久,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喏,吃一点,免得待会晕了,你也别太难过,外公肯定最不想看到你不开心。”借着给吃的,说了几句安慰梁舒的话。
梁舒现在还吃不得外界的食物,徐菲给的巧克力是纯黑的巧克力,不含牛奶,这会儿吃了估计会不舒服,正要拒绝,边鹤已经开口:“她吃不得这个。”
说话的是梁舒的未来老公,声音沉冷。
徐菲哦一声:“那我自己吃。”她从早上到现在,从南城赶来,滴水未进,快饿晕了。
边鹤又下山了一趟,手里拿着牛奶,替梁舒插上吸管:“喝吗?”
梁舒是渴的,喉咙犹如火烧,她伸手接过:“恩。”
喝了两口奶,边鹤又往她嘴里喂一块马蹄糕。
马蹄糕冰冰凉凉,一阵奶香味在口腔里化开,软软滑滑的,没什么胃口的梁舒随便嚼两下,吞之入腹。
不过,边鹤喂了一块,又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