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经过门前华丽的喷泉,五分钟后,车子停下,何家招待周到,严谨的管家带领几位年轻侍从在门口接待来宾,排面搞得很大。
年轻的侍从拦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清俊男人:“先生,请出示你的邀请函。”
“我没有邀请函。”男人的声音格外清澈,像淙淙的河溪敲击心灵。
梁舒刚下车,便先被对方的声音吸引,出于好奇,眸光落过去,只看到一个侧脸侧身,对方给人的形象,倒像是清劲的松竹,书生卷气很重,不拘小节,清艳淡然,他手里牵着一条导盲犬。
对方不仅坐着轮椅,眼睛还蒙着白色轻纱,这是双腿残疾,还眼盲?
侍从:“先生,没有邀请函,你不能进去。”
吴幼卿徐徐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自己家还要出示邀请函?”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是在阐述无关紧要的事情。
侍从微愣。
自己家?
对方是何家少爷???但他入职两个多月,从没见过何家有这么一位仙风道骨,却身残志坚的少爷。
不说侍从,就连来宾也因吴幼卿这句话表示吃惊,表示疑惑,何家有这么一位少爷?怎么没听闻过。
管家从别处过来,脸色古怪,顷刻,恢复从容:“抱歉,卿少爷,他是新来的,没见过你。”
还真是何家的少爷啊。
侍从表态,连忙说句对不起。
吴幼卿:“无碍。”
管家没想到吴幼卿会这个时候回来,不知老爷夫人知不知情。
这时,一个少年拖着行李箱气喘吁吁跑过来:“少爷,你怎么不等等阿喜。”
“你太慢了。”
阿喜噘噘嘴,明明就是你没耐心,他过去把行李就扔给刚才那个拦着不让吴幼卿进去的侍从:“新来的,拿好我们少爷的行李。”
“好,好的。”侍从面对阿喜的瞪眼,里头光芒如针,怪可怕的,说话有点结巴。
阿喜冷哼一声:“何管家,你培训的人也不怎么样嘛,虽然我们家少爷常年待在乡下,但好歹是夫人的亲生儿子,你的人就这么轻怠的?”
被嘲讽一番,何管家面无表情:“是我失责,卿少爷勿怪。”
卿少爷是夫人的亲生儿子没错,但是不受宠啊。
在何家,可有可无的存在,有什么好值得奉承的。
所以,他的态度,很是无所谓。
阿喜切一声,说了等于没说。
等着,迟早我们家少爷有一天让你跪下来认错。
“没怪你。”云淡风轻的,似乎是真的很无所谓。
“少爷,我送你回房休息。”
“恩。”
人已走远,梁舒的目光却并未收回。
温柔开口:“别看了,吴幼卿,如今不过一个废物而已,你无需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