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鹤喉结滚动,半掩了眸。
梁舒上前,盯着边鹤,人没睡好,那双她最喜欢的眼睛,染了点点血丝,眼底淡淡青灰,黑色卫衣衬的他很白,虽然没什么精神,但整个人是又丧又欲。
“我以为是别人。”
“怕你不肯见我。”声音轻哑,如履薄冰的。
梁舒微微挑眉,语调略略抱怨又带着点调戏的意味:“都拒绝我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呀。”
边鹤反驳:“我没拒绝。”
只是沉默了,没有回答。
他对梁舒,是越克制,越上瘾。
那会儿其实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全身每一处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同一个声音:
抱她。
亲她。
要了她。
那种感觉非常强烈,强烈到浑身都紧绷到极点,骨头在发疼,真的很为难一向随心所欲的他。
于是,边鹤又明白一个道理。
爱是克制,也可以疯狂。
双目凝视。
边鹤沉黑的眸有点灼人。
忽如其来的转变,梁舒无法适应,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子就变了,她脸颊不由发热:“我不管,沉默就是代表拒绝,你就是拒绝我了。”
“我没有。”有几分耍赖意味。
“你有。”
“舒舒,我——”
话没说完,边鹤被梁舒塞了一颗糖进嘴里。
瞬时,淡淡的奶味散开。
这不是边鹤第一次被强塞糖,他眸色渐深,舌卷过那颗大白兔奶糖,轻舔了下,目光直勾勾盯着人儿。
梁舒笑的梨涡浅浅:“你买的糖,自己吃。”然后,伸手去拿边鹤手上的便当盒,但便当盒没拿到,手被抓住。
边鹤手很热,握的很紧,说:“舒舒,我没有。”
梁舒傲娇了:“你多哄哄我,我就改口。”
“好。”
小姑娘笑容越来越大,眉眼弯弯,真漂亮。
梁舒想起什么,又问:“我妈妈早上摔了一跤,是不是你让人弄的?”
边鹤不置可否:“她欺负你,你不还手,我帮你还。”
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就是见不得梁舒被欺负,就算是母亲也不行,该讨回来的,还是要讨
而且,梁夫人对梁舒有多不好,在那份资料里,写的明明白白,边鹤更是记在心里,怎么都替梁舒心疼,不平。
“我和她没有断绝母女关系,你这样不好。”
“没关系,我不需要她的认可。”
边鹤这是解放了天性吧,张嘴就说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不管怎么样,下次不许再这样。”
边鹤没应,眼皮懒懒的掀两下。
梁舒晃他的手:“听见没呀。”
“恩。”
“那你放开我呀,我要进去了。”
梁舒的手很软,指骨纤细,指甲透着淡淡的粉,握住后,就不想松开了,无名指上的刺青和他的交缠着。
边鹤唇贴在她无名指上:“晚点我再来找你。”
唇冰冰凉凉,柔软不已。
人走了,梁舒还没回过神来,被吻过的手指,酥酥麻麻的。
梁舒回到餐桌,拉开椅子坐下,她打开便当盒便发现边鹤今天煎的鸡蛋是爱心形状的。
看来昨晚她生气以后,边鹤就寻思着怎么哄她了,又是半夜送糖,又是早上爱心鸡蛋。
不过,早餐吃完以后,梁舒想出门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