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拉我下去了,不然,下面又黑又冷,得多孤单啊。”梁舒是特别心疼边鹤的,毕竟,那次火灾,边鹤伤的又多重,她是见过的。
以前觉得没什么,情绪不会有任何浮动,现在喜欢上了,就觉得问题很大,非常大。
更庆幸自己当时搭救一把,不然,这么好的男朋友就得没了。
疑虑消除,眼里心里自剩下满满心疼。
梁舒善解人意的:“再说,这不是自私,你只是成全了自己,我很欣慰你做下这个决定,而不是一直推开我。”她郑重其事:“我不怕死,你不用担心会连累我。”
不会连累的。
他的舒舒真好。
边鹤眼里有笑,淡淡恩一声,就是不知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有所隐瞒才将这事儿夸大其词,不知道会是有何反应。
梁舒蹭蹭他胸口:“阿鹤知道是谁想要索你的命吗?”
边鹤点头。
“我想知道。”
边鹤倒不隐瞒:“是我的母亲,和我堂哥。”他们啊,最想要他死。
闻言,梁舒抬头,眼波煽动,眉头皱的很深,更心疼边鹤了。
本以为是边鹤生意做的这么大,是什么仇家索命,但,想要边鹤死的居然是自家人?而且,两个都是血缘至亲,这听起来,就很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虽然她从小不是在一个有爱的家庭环境下长大,而梁夫人的确让她过去的生活过得很糟糕压抑,可不至于要害她命。
是她那会年纪小,不太懂的舒缓解压,所以那段时间,才把自己逼得那么惨。
三年前火灾的时候,她的厌食症已经偏严重,后来劫后余生,梁围安发现她的问题,给她安排了心理医生,厌食症没好,但思想上,已经渐渐淡然成熟。
边鹤在帝都生活的时候,日子过得到底有多水深火热,梁舒根本想象不出来。
“边家的水,很深,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细说。”边鹤面色淡淡。
梁舒紧皱的眉头仍然没松开。
边鹤揉揉小姑娘的头发,语气放柔:“别想太多,我现在有你了,不会有事,而且我在南城,他们想我死,没那么容易。”
梁舒不语。
“舒舒,你信我。”边鹤说这些的本意不是为了让梁舒担心自己,哄。
“没有不信。”边鹤骨子里的野性狠戾是有目共睹的,别人想欺负他,没那么容易,尽管如此,梁舒还是把人抱得更紧:“我只是心疼你。”
边鹤深了深眸,在她耳边笑说:“那舒舒以后多疼疼我。”
温热的呼吸落到耳朵,引起一阵酥麻。
梁舒白润的耳朵红了,她应好,她会的,边鹤要什么,她都会满足。
·
两人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身份逛超市,这种感觉,格外新鲜。
推着推车,梁舒仰头问:“先去买什么?”
“牛奶。”他冰箱里没有库存。
梁舒弯了眉眼。
边鹤挑了梁舒常喝的几个牌子得牛奶放进推车里。等他想牵小姑娘手的时候,才发现人跑到另一边去了。
梁舒站在货架面前,盯着上面的辣条发呆。
辣条的品牌各式各样。
好像没吃过辣条,不知道辣条是什么味了。
之前逛超市的时候,梁舒一般忍住不逛,就是防止自己触景生情,现在厌食症情况好转不少,控制不住。
关于辣条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十五六岁的时候。
那会儿在学校,同桌边吃辣条边做题,就好像事后抽根烟,赛过活神仙那样,好似特别的爽。
同桌见她盯着:“要尝尝吗?”
从小家教严格,梁舒没吃过,那是第一次吃。
辣条的味道除了辣,就是香,好似还有点甜,反正怪好吃的。
边鹤走到她身旁:“想吃?”
“好久没吃过了,想买一包尝尝。”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厌食症已经有所缓轻,应该不会很难受了。梁舒扯住边鹤的袖子:“阿鹤,买。”
谁知,被边鹤严声拒绝:“不买,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