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醉。”才喝那么一点点,怎么可能会醉,梁舒微抬下巴,声音娇的不行:“还有,阿鹤你怎么不喝呀?又不用你送我回去。”
边鹤喉结滚了滚,重复之前那句话:“为你好。”
梁舒认真地想想话里的含义,得出结论:“我又没让你喝多,你喝多也行,只要你别像上次那样喝醉酒抱着我不肯松手就行,窝在你怀里睡一点都不舒服,浑身硬邦邦的,跟石头一样,我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的不行。”
梁舒到底是对他太没有防备心。
这么快忘记在花房撩拨他的下场了?
让他喝酒就算,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喝多也行。
边鹤慢条斯理的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不为所动。
梁舒就是想庆祝和边鹤交往了,拿过他的杯子,往里倒酒:“我要碰杯!”倒得时候,没在太注意,差点就溢出来,“唔...倒多了。”
夜色阑珊,碧水湾。
金碧辉煌的豪宅里,餐桌上一大桌子菜,但吃饭的人只有一个。
梁夫人喝着汤。
佣人上前禀报:“夫人,先生回来了。”
梁夫人哦一声,漠不关心。
不到两分钟,梁围安从外面进来。
佣人摆上碗筷。
气氛显得古怪。
梁围安拉开椅子坐下,把佣人遣散出去,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上主题:“关于梁舒和何子骞的婚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梁夫人唇角冷冷的扯出一抹笑,并没有把梁围安放在眼里。
梁围安已经习惯温柔这种态度:“不管怎么样,梁舒名义上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她推入火坑。”
梁夫人放下汤匙,力道太大,发出刺耳响声:“梁舒小的时候,你不就三番四次的想把她从我身边送走吗,现在我亲自把她送出去,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何子骞始终姓何。”
“那又如何,他对何锦林有恨,更是狼子野心,再说,他喜欢梁舒,肯与我联手,这就够了。”
“你怎么就那么自信,自己和何子骞一定能弄垮何锦林呢?”梁围安实在是无语:“聂远当年在整个南城,谁不忌惮他三分,结果呢,他是什么下场,他妻离子散便罢,死的时候,甚至连尸首都不全。”
梁夫人似乎被刺激到了,吼一句:“你闭嘴。”聂远的死,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我知道你把梁舒养大就是希望她能成为你手中最利的一柄剑,但是,养大后,你才发现,梁舒一身反骨,你根本没办法控制,正好何锦林送上门,你便想一不做二不休,开始你的复仇大计。”
“你昨晚带梁舒去何家参宴,又与她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不就是为铺垫接下来的计划吗?”
“假设梁舒真如你所愿进何家大门,你就会告诉她,我梁围安不是她父亲,她亲生父亲其实就是惨死的聂远,而杀人凶手,正和她同居屋檐下。”
“那时候梁舒会是什么感受,当然,你自然是不在乎,因为这只是你的第二步,接下来,你就会一步一步地逼她去复仇,去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去做她根本不乐意做的事情,我说的对吗。”
梁夫人情绪过激后,表面略显狰狞:“不愧是和我生活二十多年的丈夫,很了解我,所以,不论如何,梁舒必须嫁给何子骞,你别试图阻止我,倘若你真要和我对着干,我可不知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算我不和你对着干,也会有人和你对着干。”梁围安道。
“你什么意思?”
“边鹤,他是梁舒的男朋友,我今天约见何子骞,他出现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