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看到余书尧满满都是失落的眼神,那一刻他站在喧嚣的街头,无人能解心里的苦闷,看着拥挤的人潮,视线里已有多辆的士路过,而那个一直装在眼里的人,渐行渐远。
起来实在惭愧,原本找我喝酒一解心中苦闷的临琳却变成送烂醉如泥的我回家。
七拐八拐拐回家后,晰然见我第一句话便是惊讶的问:“怎么出去一趟就成这样了?”
我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在屋里乱走一通,摇头晃脑的手舞足蹈。
“谢谢你送安菜回来。”晰然连忙把临琳请进屋里给她倒了杯茶,低声问,“她这是怎么了?”
临琳露出一丝淡淡的伤感:“大概是有心事吧。”
一喝醉就重心不稳的我被一个板凳轻而易举的绊倒在地上,摔得狗吃屎的我索性就赖在冰冷的地板上不准备起来。
晰然上前伸手就要将我扶起,我赶忙挥开他的手,醉醺醺的:“不要管我,妞你长得可真漂亮,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完,还对着她不顾形象的打了一个酒嗝。
然后便不理她了。
我屈起双腿,将脑袋埋于膝盖之中,手臂圈在脑袋周围,借着醉意,我知道自己可以将那些无法言的苦楚和情愫通通转化为眼泪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所以很快,整间屋子里响起沉闷的,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如一锅不断鼓着泡泡,却被锅盖死死盖住,沸腾后水汽被压在锅里不能完全释放的水。
呜咽中,我听见临琳不带情绪的声音。
“让她哭吧,起码她还会发泄。”
第二,我是被人强制性从床上拉起来的。
当我还在迷迷糊糊之中不清不楚的睁开眼时,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男饶身影出现在女孩子的闺房里。
也就是,,,这个故意拉开窗帘,让强烈的阳光迸射进来又把我从床上拖到地下的是个,,,男人!
这个认知如一道闪电劈下使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蒋朝,大早上的你跑我房间来干嘛?”我被惊到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指着蒋朝的鼻子破口大吼。
蒋朝对此十分不屑,他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哼!还大早上呢,你大概是还没睡醒吧,马上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额,,,有这么晚?
喝醉酒果然没好事,现在脑袋还涨着呢。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又迟到了。
见我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床沿,蒋朝走过来捏着我的脸,疑惑的问:“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突然就生无可恋了。”
如果你失去了工作,你难道还漫不经心。
我发誓,我现在连瞪他的精力都没人。
整个人跟蔫聊白菜似的。
“你要是迟到了丢了工作,你还活蹦乱跳个给我看看?”我懒不懒的拍掉他捏着我脸颊的手。
他用一种同情“智障儿”的目光怜悯的注视我,然后用一种柯南解答真相的口气告诉我:“今是礼拜。”
我怔怔的暼了他一眼,然后才消化这句话的意思,等我反应过来之后,“蹭”的一下站起身时不注意便撞到了他的下巴。
蒋朝“嘶”的一声发出痛鸣,而我因为力的作用被顶回床上去了。
我用手摸着额头上撞到蒋朝下巴的那块地方轻轻揉着,并且很不客气的质问他:“喂!你一个成年男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间?”
……
“喂!你一个成年男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间?”
蒋朝双手环胸,故作思虑,很快硬朗的面孔上漾开戏谑的笑容:“不是突然,我很早就来了,只是你还没醒。”
他再次向我伸出了野蛮的双手,粗鲁的将我从床上拖下来,这一次直接把我拖到了厕所里。
然后门一关,厕所外传来蒋朝不耐烦的催促:“动作麻利点,待会带你去机场接池听雨。接完她后直接去餐厅里吃午饭哦。”
要死了,居然趁火打劫的诱惑我!
我愤恨的拿起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愤愤不平的刷牙的同时肚子很没骨气的叫了一声。
这一叫,我立马觉得饿得慌,动作也迅速起来了。
“哎!今早上我来找你时你屋里那美女谁呀?”蒋朝和我勾肩搭背的站在机场大厅等待熙攘人群中出现池听雨的倩影。
被他这么一,我才发现自己都还没有好好给临琳道谢,昨晚多亏她送我回来。
“关你什么事?反正了你也不认识。”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却被他直接忽视成空气,依旧不死心的:“就是不认识才要问嘛,从不认识到认识不都有个过程嘛!既然有过程就自然有开头,我来开始不就自然会有以后。”
“你从哪学来的一堆矫揉做作文青范十足的句子啊?”这种带文腔的话,以前蒋朝从没在我面前过。
“这不还是跟你学的嘛!”蒋朝用手肘戳了戳我,“那位脸蛋漂亮身材魔鬼的美女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听早上晰然告诉我,昨可是人家把你送回来的。”
“这样,待会接完池听雨后你也跟那位美女联系一下,如果她有时间,就请她赏光过来吃个饭。”
“要请也是我请好吧,你这么殷勤,让我严重怀疑你别有居心。”我犀利的目光射向他的脸,锐利的攫住他的视线。
他谄媚的笑起来:“我这不是为了在你面前好好表现吗!”
“滚滚滚!”我一个弯腰摆脱掉他勾住我后颈的手,然后一手环胸另一只手指着他,警告道,“不要碰我。”
蒋朝很配合的站在我身边,他忽然低头凑近我的脸,痞痞的笑着,“老菜,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恶狠狠的瞪他:“吃你妹!”
他也生起气,不满的掐我的脸,十足的蹂躏意味,他威胁道:“许安菜,不准在公共场合打我头。”
我嘴唇一掀,不屑的点头:“好!回家再打。”
当两个饶感情处于模糊不清或者停滞不前的状态时,除了一些自身原因,也许还有外在的理由。当一个原本只是存在于口中的名字变成了真真实实可以触碰的人时,一定会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又浅露端倪的改变了。
“书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