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捏到疼的面目狰狞,脸上的器官恨不得揪作一团。
“蒋朝,你放手,你他的不知道什么叫疼啊!”
“疼?”他将脑袋凑近我,又将脸向我的脸压下来,距离瞬间拉近到我都可以清清楚楚看清他脸上细软的绒毛。
“知道疼就好,”蒋朝从鼻腔里冷哼一声,眼眸锋利的逼视我,“知道疼明你还是和有血有肉的人,那你的心智呢?你的理智去哪了?”
由于暴怒,气血上涌,蒋朝的脖子和脸变得通红,额角上的青筋暴起,脖子上的血管狰狞可怖。
他气的肩膀都在抖。
“那人多少岁了,你知道吗?你知道他多大吗?他都可以当你爸了,你找他当你男朋友怎么不找他当你爸?”蒋朝瞪大双眼,冲我吼出声的他的嘴巴里我看到他的牙关都在打颤,他每一句话,隐藏在通红皮肤下的血管就会阴森森的凸出来。
我仿佛看到了血管里流动的血液,那一定是如沸水般滚烫滚烫。
“是啊,多好,又可以当我男人又可以当我爸,一举两得,一物两用,我赚大发了。哈哈哈,,,”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丧失理智的大笑起来,但这笑容确实拯救了我快要决堤的泪腺。
“你缺男人吗?”蒋朝气的眼睛都快要暴出来,“你缺男人你找我啊!为什么你宁愿找城那种人渣,找个卖唱的废物男人,你都不找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不爱这些男人你都要跟他们在一起,为什么我就是不行?”蒋朝吼着吼着,脑袋就在我的锁骨处埋了下来,急促的一下又一下的喘着粗气。
而我,望着离我身后靠着的墙壁距离不过一米的对面的墙壁,望着那些在昏暗灯光下变得旖旎暧昧的墙纸,脑子里一片空白。
随后,我拼命的使眼睛向上看看,看到眼睛酸涩不已我还要死命看,我恨不得把眼珠子看出来不可,我将全身消耗殆尽的一点点可怜的力气用来抬眼费力将眼泪逼回。
走廊里诡异的安静着,沉默了一会儿的蒋朝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的语气听起来那么忧伤,那么无奈,却又带着丝丝乞求的意味。
低沉疲惫的声音从我的锁骨处幽幽传来:“安菜,可不可以别拿自己开玩笑,别用无所谓的方式去对抗世界,你一直都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我没有你了,我也一无所有了。”
两行晶莹的泪水刚好滴落在蒋朝的发旋处,像剔透的珠子挂在他乌黑粗硬的发梢之上。
意识到自己流泪的我立即拿手抹了把脸,将眼泪抹的一干二净。
我润湿着眼眶推开蒋朝,挤出一丝牵强的,难看的笑容。
又醒了醒鼻子,才笑着抬眸与他对视:“怎么会呢?我这么爱自己的人怎么会拿自己拿自己开玩笑呢?其实我跟佟风晚也没有你的那么不堪,你看现在不都流行少女配大叔吗?我也算歪打正着赶了趟时髦嘛!”
“你明不明白,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不只是大叔,更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安菜,你不该这样的,你玩过头了。”蒋朝通红着眼眶,低声的劝慰我。
而我又是那种明知是火坑还要往里跳,非要往身体上痛一把才消停一会会的偏执性子。
他怎能劝得住我。
世界太冷漠了,人心是什么,是无穷无尽的欲望,为了将我心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美梦彻底泯灭,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这幅残败的躯壳去自作自受。
伤受得多了,重了,欲望自然就了,人也就累了,困了,消停了,最后安定下来了。
“对不起,我要去给佟风晚送润喉茶了。”
我没有给他任何回答的机会,直接转身朝走廊的更昏暗处走去。
身后传来的一声爱莫能助的咆哮使我的心脏猛的收缩一下,有一瞬间来自心脏的抽痛,我的脚步几乎是下意识的加快了。
“为什么你明明不爱这些男人你都可以跟他们在一起,为什么我就不行?”思绪放空之际,蒋朝的这句话在脑海里反刍好几遍。
为什么不行?
因为不健康的许安菜不配得到爱情。
因为我失去那些人没关系。
“再想什么,这么出神?”佟风晚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我迟钝的偏过头与他对视。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蒋朝的没错,我完全看不透已经进入不惑之年的佟风晚,正如我完全看不清他深沉的眸子下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佟风晚就是一本晦涩深意的书,越是不通俗易懂,我越要不自量力的去啃这本书。
能看到哪页,那是的事。
“我再想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成为我的男朋友!”我知道,这张脸正绽放着灿烂而真挚的笑容。
我也确定佟风晚知道我在演。
可是,有什么关系。
佟风晚是万花丛中过的浪子,也是为了爱好可以花掉攒了七年的钱的男子。
如果摩托车是他的不可或缺,那么女人则是他的随随便便。
我很庆幸自己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也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就是要玩火。
不爱有什么关系,爱算个什么东西。
安猜颖和许临青是最真实的例子也是最直接的证明。
背叛是永无止境的行径,只有一场接一场的剧情电影,次次都新鲜。
“你真的想好了?丫头!”佟风晚浅淡的笑笑,他的视线攫取能力很强,轻而易举就锁住我的目光。
“丫头”三个字我实在担当不起。
忍住恶心,我放荡的风情万种:“丫头三个字就算了吧,太恶心了。有句话我得告诉你,许安菜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
从佟风晚那里出来没多久,不过抽完一根烟的时间,我却意外的在通往酒吧前厅的那条走廊上撞见颂窗疏。
她倚在墙壁的尽头处抽烟,蓦然间,她将脸转向我这边,嫣然一笑,似乎有意在等我。
因为众人各有心事,所以早早散了场。
回到公寓的颜椒白被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如果不是闻见对方身上熟悉的古龙香水味道,她定会仰尖剑
彭争柏的吻急切而热烈,没多久就把颜椒白吻的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瘫软在他温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