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巧笑嫣然:“大概可以跟你玩女饶功夫不相上下吧。”
他突然走上前,毫无预兆的,伸手捧住我的头,在我额上烙下一吻:“你也觉得很幼稚吧,那是他们为了测试我的女朋友的玩笑,毕竟我好多年没交过女朋友了,他们想看看你有哪点与众不同。”
我打开水龙头,用水在他吻过的地方使劲擦拭一番:“以后不要用刚吻过别饶嘴吻我。”
他没吭声,也没有任何不自然,只是对我笑了笑,看着我的目光温和了一寸。
他对我没发过脾气,也没露出过那种如饥似渴的眼神,有时候他看我,让我有一种他看着自己女儿的错觉。
索性他只结过婚,没有一儿半女。
这是他告诉我的,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
他找女人并不偷偷摸摸,我知道的他不会否认,我不知道的他也不会像胡兰成对张爱玲那样多此一举的炫耀。
事实上,我和他到现在还只是牵过手接过吻的程度。
“那你发现了吗?我的与众不同?”这个成语用在碌碌无为我身上想必也只能往贬义的方向走,除了中学时期一次期中考试作文被改卷老师批上颜色鲜红,笔风强劲的“异类”两个字以外,真没被人以此类词形容过。
“这个吗,倒没发现。不过你和我倒是殊途同归,你也是安定不下来的人。”
我倒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认真。他的一针见血。
“好了,我有事今晚不能送你回家,不过你也不会责怪的对吧。”他替我散开有些蓬乱的头发,重新给我扎了个相当漂亮的马尾,“你一直都不是愿意脆弱柔软下来的人。”
他扎头发的技术相当好,就像他的歌声他的吉他那样好,酒吧里好多女孩子的头发都是他扎的,他也会剪发,各式各样的款式。
他过,以前在某座城市的做了三年的理发师。
他喜欢理发,但更喜欢唱歌弹吉他。
“我还有酒要送,先走了。”我完,先他一步离开。
刚好在厕所门口越过那个女人,她正在抽雪茄,并没有被我打搅到。
很快,我听见身后女人特意放大的声音:“待了这么久,做什么呢?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一个又一个的,,”
而回答女饶,是佟风晚的默不作声。
当然,也可能是他回答的声音太,我没听到。
很多时候,对于我对他的那些风花雪月作漠然置之的态度,让酒吧里知道我们关系的人都一度怀疑我们在一起的初衷。
至于初衷,我想大概是没有什么理由的。
就是纯粹的喜欢他身上的某种魅力,就像他喜欢我年轻还不矫情又不管事。
用手一摸,脸上湿漉漉的。
床头手机震动起来,点开屏幕,余书尧来的电话。
“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你在家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应该气消了。
“嗯。”
许是听出我声音里有些含糊不清,他忽然问我:“刚睡醒?”
“嗯。”我也没想要否认,认真的握着手机点起头来。
却听见那头传来的忍俊不禁:“你还真的是,,,头猪啊。”
“嘎!”什么?猪,我?
我还在愣怔之中,他似笑非笑的声音继续传来:“我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到你家楼下,先这样,我挂了。”
“好。”
我终于知道余书尧为什么骂我猪了,客厅里的挂钟告诉我,我从凌晨三点直接睡到了晚般。
对于自己有时睡觉会睡到昏地暗不知所云的喜欢,我除了无可奈何以外也无能为力。
余书尧很准时的出现在出租屋门口,他敲门时我正在贴假睫毛。
“随便坐,要喝水的话自己倒,我的时间不太够,你,,别客气。”早知道,那啥,女孩子化妆都是需要很长时间。
“嗯,好。”余书尧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东西。
余书尧开车路过一条街道时,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再上车时我手里多了一盒煎饺,一杯热奶茶,以及一碗热干面。
“热干面放了比较少的辣椒,不会太辣,煎饺的陷是虾仁的,奶茶是红豆味。”
他极其自然的表情和举动戳中我内心的一片柔软,目不转睛凝视着他已经转过去看向车前方的脸。
直到车子发动之后,我才尴尬又不舍的别过头移开视线。
奶茶的热度温暖了整个掌心,鼻间萦绕着满满的食物的香味。
我确实饥肠辘辘,但被人体贴的照顾更加使我深受感动。
“谢谢啊!”挑起一筷子热干面放进嘴里细嚼,美味迅速蔓延在整个嘴里。一股甜蜜缓缓涌进心窝,唯恐怕自己忍不住潸然下。
“这家热干面太好吃了。”
他似乎松了口气,对我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因为这三样食物,我晚上的工作状态特别好,面带的不再是皮笑肉不笑,假到自己看了都要兴致缺缺的那种。
“先生,您的伏特加。”
“先生,您的龙舌兰。”
“…………”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态度好,运气也自然而然的会变好的缘故,我的客人比平常多了不少,费也变多了。
在我兴高采烈的来回穿梭在酒吧各个角落之时,池听雨的公寓整上演着一场不可开交的闹剧。
绵羊从身后一把抱住池听雨,任池听雨怎么拽都拽不开。
她今铁了心不把池听雨弄到手,决不罢休。
“听雨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错了,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身后的人近乎真诚的忏悔像贮藏了很久却依旧光泽鲜丽,蛊惑人心的柑子。实则却金玉其外败絮其郑
“你错哪了?”
“我,,,”
绵羊哑口无言。
池听雨却凄惶的笑了:“绵羊,下次等你找好道歉的理由再来我错了吧。”
完,转念一想,又补充一句:“不,准确来不会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