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我居然开始结巴:“我,,那是别人。我跟,,,我跟别人不,,不一样,我喝,,,醉了,,喝醉了就假话。”
我的妈呀,总算完整句话了。
结果才刚松口气,便听见他问:“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看的。”什么心虚起来不敢看别人绝对不是我这种人,我抬起头,恰好撞进他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周围的纱布反而越发衬的其眸子漆黑清澈,像两颗被丢进溪里洗尽铅华的流光润滑的黑曜石。
“为了防止你不承认,我昨特意录了音。”余书尧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
我恍然的回过神,什,,什么,,录音?
下一秒鬼哭狼嚎的公鸭嗓从他手机里可怕的传了出来。
而让我时不时抖个机灵吓出冷汗,震惊不已的却是我那字字句句椎心泣血,撕心裂肺堆砌出来宛如城墙一般屹立不倒,真心实意,痛彻心扉,让人心酸又心疼的,,,告白。
妈的,喝酒之前不是跟自己话了是要和余书尧绝交么?
怎么出来的今是一些听了面红耳赤的女青年对心爱之饶少女情怀和绵延情话。
靠,简直一出癞蛤蟆表白鹅肉的好戏。
这颜椒白也不拉着我!
算了,就算她真想拉,怕是也拉不住。
“呵呵呵,,,”我对着他打哈哈,干笑起来,“其实吧,这个吧,,那啥,,,”
哈哈还没打完,本来还想着找个的过去的理由蒙混过关,结果余书尧猝然倾过身子,凑了过来,扣住我后脑勺,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唔,,,”
我他妈的居然被强吻了。
柔软带点凉意的触觉,如蜻蜓点水一般,却重重的砸在我的心脏。
胸腔里顿时热流涌动,血液沸腾,一直懒惰的鹿此刻活蹦乱跳起来。
余书尧带着笑意的眸子注视着我的局促不安,羞怯雀跃。
“菜鼠,把我领回家吧。”
他突如其来的肉麻不仅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甚至还把我吓了一跳。
“起开,你个变态。”我惊恐万分的推开他,匆忙站起来,转身就走。
其实是落荒而逃啦。
身后传来他低浅的笑声:“我会一直等你过来领男朋友的。”
啊,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这肯定不是余书尧,余书尧怎么是这种油嘴滑舌的人呢。
他又不是曹操。
他妈的,曹操,曹操到。我刚走出病房,转身就跟蒋朝撞了个满怀。
“大白的,你在里面见到鬼啦?”
开玩笑没找对世时间的蒋朝当然被我狠狠剜了一眼,在他不明所以的表情里,我径直的越过他快步离开。
“你确定要跳吗?”同样装备完毕的颜椒白用一种格外怜悯的眼神看着站在踏板上,双腿不断发抖的我,再一次的确认道。
“对。”我硬是咬着牙逞强道,“只要我今从这里跳下去并且没死的话,我就有答案了。”
妈耶,望着那看不到底的神谷,我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四面是浓绿的树荫,群山环绕,身后是岩壁,四野空旷。
这还没跳下去呢,就已经感受到气血蹭蹭的往上涌。
“这样吧,你把手给我,我抱着你跳。”颜椒白似乎实在不忍心看到我这幅战战兢兢得模样,特意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并且让工作人员换成双人装备。
“不用,我一定要自己跳下去。”
“别闹了,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有闹着玩。”蹦极一直都是我想要完成的一个愿望,之所以称为愿望就是因为我有恐高症,所以想了好几年都没有实际行动。
这也算是我的一个人体极限,如果我能克服这个,那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克服和余书尧在一起的苦难呢。
“我一定要凭自己跳下去,跳下去就什么都清楚了。”
见我如此坚定决绝,颜椒白没有再劝,反而是叫我如何放松。
我从来没想到人生第一次蹦极的理由居然是余书尧。
跳下去的时候,高速俯冲的沉坠感使我根本来不及想任何东西,大脑完全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虽然空旷的深谷里还是响起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却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动作,但随着耳边的“嗖嗖”的风声,身体会急速地下坠,两边的山体在飞快地向上运动,还没来得及害怕,我便又被绳索反弹到高空
旋地转,却感觉到脚踝处绳索的存在,终于没了之前那份惊心动魄。终于敢睁开眼睛,尽管辨认不出来周围的景物。
心底那一份摇摇欲坠的隐秘情愫也终于一下子坚如磐石,不动如山。
余书尧,我刻意回避了五年的问题,今,终于有勇气填下答案。
如果得到注定失去,如果在一起是走向分开的过程,那也让我得到再。
没错,余书尧,我要和你在一起。
然而这一份视死如归的男子气概并没有维持多久,在工作人员为我解开绑腿平安落地之后,我瘫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弄得颜椒白手足无措,不断地安慰我,夸赞我都没有用。
我还是越哭越凶。
没有人知道我眼泪里的另一层十分重要的意义,没有人知道我为了逃避自己爱上余书尧的事实用了多大勇气,就像没人知道其实我对余书尧是一见钟情。
对余书尧的那份压抑了很久的感情随着日子的流逝不断在心里,脑子里,血液里疯长,我以为,可以用两段不爱来击碎对爱情的幸福泡影,从而死心。可笑的是,从第一次见到余书尧开始,我就高估了自己,也就导致后来的一发不可收拾。
被我哭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的颜椒白终于不耐烦的打了余书尧的电话。
一接通,就对着那头劈头盖脸一顿骂:“余书尧,我告诉你许安菜为了你跑来蹦极,蹦完之后惊吓过度,一直哭个不停,八成是疯了吧。”
只听见她咬牙切齿,态度恶劣的:“在哪里?你呢?市最大的蹦极地址。不管你是用飞的,跑的,奔的,还是什么,总之限你十五分钟赶到,不然的话,到时候疯的就是两个人,我你可负不起这责任,从现在开始计时。”
过了一会儿,颜椒白把手机递给我,我接手机的时候她还向我抛了一个别有用意的媚眼。
惊得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抓稳,都忘了哭了。
手机贴向耳边,我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像今这般矫情。在余书尧出声之后,我立即哭了起来。
所以,女饶眼泪来就来。这句话的可信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在颜椒白嗤之以鼻的眼神里,我娇滴滴的像个未出过闺房的青纯少女,梨花带雨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余书尧埋怨道:“你到哪啦,你怎么还不来,,,呜呜呜,,,余书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