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好。”
我们可以因为人死了而慢慢放下那些伤害,却轻易不肯原谅活人。
我们那些憎恨厌恶并不是因为死者为大可以格外宽容,而是我们明白对方已经无法回应。
无论悲喜。
“你买蛋糕了吗?”余书尧问。
“哎呀,对哦。”我立马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你不我都忘了。”
迅速扯下围裙往客厅走,一边走一边:“你把茄子洗完就好了,在家等我,我去买蛋糕,很快就回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我奔出门外。
等我买完蛋糕回来时,余书尧已经做好了满桌子的菜,他坐在桌边,笑着望着我。
我十分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把蛋糕放在桌上,抓耳挠腮的:“本来打算我给你做顿饭的,结果还让寿星自己动手。”
余书尧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把我按坐在椅子上,宠溺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就好。”
然后,他走回去,在我对面坐下来。桌上放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动筷子之前,我站了起来,余书尧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得意一笑,兴冲冲的跑到客厅里从包里拿出准备了好几的礼物,再兴冲冲的跑回来,将礼物捧着递到他面前,殷切的:“余书尧,生日快乐。”
余书尧的表情由温柔变为惊喜,他接下我的黑色方盒,打开之前了一句:“不会是戒指吧?”
我老脸一红,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听完我的话后,他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那个方盒,盒子里面是一对情侣戒。
很简单的款式,戒指内侧刻了一朵鸢尾。
“你帮我戴上吧!”他。
“啊?”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懵。
他直接伸出那修长漂亮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我面前,然后将盒子给我:“嗯?”
“既然是我家可爱送的,那当然也得亲手帮男朋友带上啊。”
余书尧笑着盯着我,很有耐心的等我帮他戴上。
我有些发抖的把那款男戒从盒子里取出,在某人深情的注视之下,紧张局促的抓着他的左手。
可我越是想尽快把戒指给他套上去,就越事与愿违,套了半才颤颤巍巍的将那名指环套牢在他修长的中指上。
然后得意起来,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的手指笑了出来。
“现在该我了。”他。
我还在傻笑之时,左手便被他抓住,轻松的将女戒戴在我中指上。
我忽然来了一句:“怎么感觉像求婚。”
余书尧竟然笑着接过话茬:“那干脆你嫁给我吧。”
我手一顿,轻轻收了回来,然后坐下,若无其事的:“好饿呀,我们开动吧。”
我当然知道余书尧察觉到了我的反应,他并没有什么。他坐下来,一如既往的温柔的注视我:“我只要看到你,就对其他东西没了什么兴趣。”
咳咳,,,余书尧又要蛊惑人心了。
“为什么是鸢尾花?”过了一会儿,余书尧。
他指的是戒指。
我放下筷子,变得正经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才敢直视他温柔中蕴含着笑意,殷切而炙热的目光。
“因为它的花语是赌上一切来爱你。”我几乎鼓足勇气才能对他出来这句话。
他眸内爱意加深,认真的:“我有的,都给你。我没有的,我会努力拥有,然后给你。”
吃完饭后,我躺在他腿上看了一会而电视,看着看着,他会时不时的低头亲吻我。
这种感觉很好,很安逸,有一种来自心底的归属的幸福。
到了晚上,我们把蛋糕拿到客厅里的茶几上,点了蜡烛:“生日快乐!”
迄今为止的二十二年里,我只单独给两个男人过过生日,不用第一个肯定是蒋朝。
但对蒋朝我更多的是重视,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亲密,相互取暖依偎在这荒诞冰冷的岁月里。
余书尧不同,这个悄然闯入我生命里之后再也没有离开的男孩将是我噩梦的开头,却也是我贫瘠荒芜的年华里的唯一救赎。
往后,所有的幸福快乐只有他能给得起,同时也意味着他能带给我致命的伤痛。
感情里脆弱怯懦的许安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一旦爱错了,注定伤不起,生不起。
从来都有所顾忌,有所保留。
“吹蜡烛吧。”我。
“等一下。”他。
随后他闭上眼睛,在许愿。
蜡烛的光影浮动间,他的五官柔和的不像话,白皙的皮肤镀了一层温暖的颜色,长而密的睫毛温驯的服帖在出众的脸上。
他紧抿的唇饱满柔软。
真想和这个优秀到几乎挑不出毛病的男人共度一生。
“好了,一起吹蜡烛吧。”他睁开眼,唇角溢出笑容。
蜡烛吹灭之后,我问他:“你还相信许愿啊。”
他点零头,慢条斯理的:“以前不信,因为以前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但现在有了,所以现在很相信。”
我将蜡烛一根根的从蛋糕里取出来:“那你许的什么愿?”
他盯着蛋糕,有些执着,神情像个孩子:“出来就不灵了。”
于是我得出了这个结论:“看来这个愿望是真的很让你重视啊。”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眼神却坚定。
切好蛋糕之后,余书尧要求我先尝一口,我也没多想,张嘴吃下他喂过来的块蛋糕,还没来得及咀嚼就被某人堵住嘴。
迟顿的我愣是半没反应过来。
最后这第一口蛋糕完全就被他吃的一干二净,吃完后还不忘评价一番:“蛋糕要这样才好吃。”
然后又舔了舔我的嘴角,蛊惑我:“最好吃的其实还是这个。”
于是一袭温柔缠绵热烈激情的深吻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