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边,我自有衡量,只要你将你爹爹那边搞定即可!”
只要靖国兵力在手,又有父皇在手,还愁不能治那慕容岩吗?!
而,另外一边,纪俞已然,随慕容岩回了三皇子府,却突的想到什么,一脸不悦!
“俞儿,俞儿,怎的方才还欢喜,怎的现在这般不悦!”
慕容岩将手搭在纪俞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却,突的,叫了出来,
“俞儿,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怎的突的,手不能动弹了!”
“慕容岩,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何不悦吗?我便给你提个醒!”
纪俞将头饰卸除,甚是使劲的放在妆奁里。
慕容岩见纪俞如此生气,却也不敢再兜圈子,只得道,“可是,因为宴席上之事生气,可,那惹恼你的,分明乃是太子侧妃!俞儿,好俞儿,你且将解药给我,我明日便寻太子,与他好好道道,让他好好管管太子侧妃!”
“我这罪,可是与太子半分关系皆是没有,皆因你,曾经欠下的风流债!!”
纪俞恨恨道,随后将慕容岩推出房门外,慕容岩还想进入,却差点被纪俞夹住腿!幸得,他自己躲闪及时,不若,便得瘫痪在床!
今日,俞儿,果真生气了!难道,明日再好生安慰,只怕明日我的手,便要废了!
慕容岩,以尚且还完好的手,在门上咚吣拍着。那咚咚声反而惹到纪俞,更是心烦,厉声道。
“你那只完好无损的手,还要吗?”
声音一出,那咚吣拍门声戛然而止,一阵声音摩擦着,自纪俞门口远远离去!
纪俞听着那摩擦声,猛的一声将门打开,正欲,我只毒了你一只手,又没有毒你的腿,你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从何发出!
然,一张俊脸却陡然出现在门前,纪俞欲关上门,却怕将这人夹得神志恍惚,故而稍停了些许,可趁着这空隙,慕容岩一下蹿到屋里,让纪俞恨得牙痒痒!
“你跑我屋里,这是作甚!!”
纪俞厉声喝道。
然,慕容岩,却任凭纪俞发怒,一张俊脸仍是笑嘻嘻!
“俞儿,勿要生气!我这……”
“你若是,没有想清楚,到底是哪里的风流债,你便给我出去,否则,你休怪我无情!”
纪俞打开药箱,取出一把银针,然慕容岩却不敢以利器相抵,看着那越发近的银针,只得大声道。
“俞儿,我想清楚,我知晓了,我在哪里惹的风流债!”
“知晓了是吧?!知晓,我让你知晓!刚才不是还装作什么也不知吗?”
“我知晓了,然则,我却半分未曾越界,只是以兄妹相称!当时,她在运州欲以云绝之人杀你后,我便将她扔至龙隐山。随后,便听先生,孔穆不见了身影!我自是知晓,孔先生乃是骗我,那龙隐山四面皆是山,她一个女娃,又怎的敢独自一人离开!”
慕容岩急急解释道,看着纪俞脸色稍霁,方才慢慢道。
“我自是知晓,定然是孔先生忧心女儿受委屈,故而依着孔穆回了龙府!然,我虽未曾公开驳了孔先生的颜面,却再未回龙府!”
看着眼前的男子心翼翼地道,那孔先生,自己倒是也听云绝之人过,乃是岩哥的武学启蒙恩师。他已然替自己惩罚了孔穆,又怎能撕破脸,强硬将恩师的女儿再关回龙隐山。
纪俞便摸出一颗丹药,塞进慕容岩的嘴里。
慕容岩急急问道,“此乃何物?!”
纪俞没好气的道,“毒药!毒死你!吃不吃,不吃吐出来,我扔出去!”
然,慕容岩见纪俞脸色,知晓她已然没有生气了,故而道,“俞儿,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亦甘之承受!”
随后,慕容岩的手臂渐渐恢复了知觉,而,纪俞却在那手上使劲一掐,“这等好听的话,你给你那孔穆妹妹,又了多少?!”
“我给孔穆,这些干嘛,她又不是我欢喜之人!”
慕容岩甩着手呲牙咧嘴的道,却极大的取悦了纪俞,纪俞心中满是欢喜。
情人之间,倒也奇怪,可能因一句话、一个眼神而吵得不可开交,却也可能因一句话、一个眼神而瞬间各自欢喜,甜蜜如初!
“那,我要歇息了!你走罢!”
纪俞娇滴滴的着,却惹得慕容岩满眼暗色,欲走进房来!
而,纪俞乃走南闯北,自是遇到过贪色之徒,自是知晓慕容岩眼中的深意,忙的将门一关,将慕容岩锁在外间,并放出话来。
“你若是,还敢走进来,我便洒满毒药,将你毒死!!”
慕容岩看着纪俞甚是恐惧的声音,使劲的扇了自己几巴掌,怎的这般冲动,生生害纪俞如此害怕!
随后,纪俞便听得慕容岩欲离去的声音,却忙的道,“我,我,我,以后不太想入宫了!那宫中之事,委实太过多了!”
“好,不入宫了!”
“那,你父皇唤你呢?”
“简单应付,便回府来!”
“那,你母妃唤你呢?”
“让她自己过来,反正她亦无甚的事!”
“可好?”
“有甚的不好!她定会愿意!”
“那……”
“那我走了……”
慕容岩看了看,木门里的烛光道。
“那你回去罢!你……”
而,慕容岩与纪俞道别之后,便回了屋,唤人打来冷水!
冷水终的来了,慕容岩整个人沉入水底,而后才猛的出来,心中却怨道,自己当初在运州时,为什么不提亲,若是提亲,何须在此泡着这冷水!
哎,千错万错,皆怪自己!
慕容岩泡了好一会儿,方才至水中走出,躺在床上。然,纪俞,那满是仙气的脸,却又出现在自己脑海里!
该死!又得再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