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那滢妃还做了何事?!”慕容岩又问道。
“她自是还做了不少事,贵妃娘娘因着那滢妃那番做作,便没了赏景之心!便道,请滢妃自重,否则她便要依着宫规将滢妃治罪!”
李嫫嫫收起笑意道。
“那,滢妃,可松手!”纪俞追问道。
“松倒是松了,然,她却……”
“她又做了什么妖?!”
纪俞问道。
“对,那滢妃又做妖了!本来娘娘距她很远,她却在娘娘走时,突的,倒在亭中,还,正是贵妃娘娘推她的!接着,那滢妃身旁的宫女,便将皇上请来了!”
“父皇来了,他怎的?”
慕容岩不自信的问道,他自是不相乃是那种结果,然,母妃如此,却又让他不得不承认或许,便是有父皇的功劳!
“皇上来了,看都不看贵妃娘娘一眼,径直走向滢妃,将那做作的滢妃扶起,还对着贵妃娘娘一顿训诫!而后,又当众宣布,贵妃娘娘禁足黎华宫!贵妃娘娘,虽生性豁达,然,却经不起皇上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如此无情。因而,贵妃娘娘回宫后,便卧病在床!”
“皇上,怎的能这般无情,这多么伤贵妃娘娘的心!那滢妃真乃人,如此坑害贵妃娘娘!”
纪俞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
李嫫嫫看了看纪俞,又道,“这还没没完呢?!”
“还没完?!”
“正是!皇上还命,贵妃娘娘每日抄写佛经,是助贵妃娘娘清心凝神!而,那滢妃得了势,三两头,便到黎华宫大呼叫!”
李嫫嫫道此处,不自主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纪俞看着如此主仆情深,眼眶亦微微发红。而后又道,“我看应是,那滢妃才应抄那佛经罢!”
话音未落,却听得门外,突的起了嘈杂之声,细细听之,却全是辱贵妃娘娘的话语。
慕容岩听到一处,实在忍不了,欲破门而出,却被李嫫嫫牢牢抓住。
“嫫嫫,你放开我,我要将那女子的嘴撕烂,怎能如此辱骂娘亲!!”
“三皇子,你不要出去,娘娘隐忍至此,却未将实情告知你,就是不想你卷入后宫之争!你便不要辜负娘娘的一片爱子之心了罢!”
李嫫嫫将慕容岩稳住后,细细道!
“因而,母妃,便是因为父皇滢妃,便生生气出病了?!”
慕容岩看着自己娘亲仍是美丽的脸,满是感怀的道。
为何几月之前,父皇还恨不得将上的星星摘给母后,而如今,却将母妃气成这般!
慕容岩心中只恨恨的记了靖帝,却未提及滢妃,因为他知晓,在这偌大的后宫,一介的嫔妃若没朝堂那位的默许,又怎的敢堂堂贵妃逼迫只如此境地!
突的,一声女声自耳边响起,“经我初步判断,或许贵妃娘娘不是被气病的,或许乃是中毒之过!”
中毒?!
“俞儿,中毒?!”
慕容岩声道,这宫中委实让人不安,母妃竟在自己宫中被人害成这般!!
“我只是初步判断,李嫫嫫,宫中可留有贵妃娘娘用过的饭食?”
纪俞思索片刻后道。
“饭食倒是没有,现在只有药渣尚在太医署,纪俞姑娘,我这便去寻来!”
“那便劳烦李嫫嫫了!”
因着贵妃在自己宫中尚且中毒,纪俞实在不敢离开!
不过片刻,李嫫嫫便将药渣带了过来,药渣尚有余温,“幸好,那药童还未将药渣倒掉!”
纪俞细细探查药渣,慕容岩久久见纪俞未曾开口,便也不姑许多,问道,“俞儿,这药渣可有问题!”
纪俞取过一旁的毛巾将手细细擦净,方才道,“这药渣倒是没有问题,然则,这药对贵妃娘娘完全无益处,甚至或可加重贵妃娘娘的病情!”
“啊?!这可是,娘娘甚是信任的刘太医开的药,想不到,竟连他亦坑害娘娘!”
李嫫嫫捶足顿胸的道,却也不敢太过大声,生怕隔墙有耳!
然,纪俞却道,“这倒不一定是,刘太医!”
“不是他!这药是他开的,如今吃了非但无益,还有害!!”
慕容岩甚是愤怒的道,恨不得冲出去将刘太医抓来,狠狠打一顿!
然,纪俞却道,“岩哥,你莫要慌,贵妃娘娘已然如此,我们切莫乱了阵脚,让隐在暗处的贼人给寻着了机会,将我们一锅端了去!若是,我们被一网打尽,只怕贵妃娘娘更是会被贼人……”
纪俞再也不去,而,慕容岩慢慢恢复了神志,不再鲁莽!
“俞儿,你松开我罢!”
“那,你要好好的!李嫫嫫,这药方你可有留下?”
纪俞转向李嫫嫫道。
“刘太医开了药后,便将药方交给医女或药童,让他们去抓药煎药!我自是碰不到那药方!”
李嫫嫫甚是局促的道,自己能力有限,确实不好讨要药方。
“李嫫嫫,那药方存在何处,你可知晓?”纪俞问道。
“药方每日药方应会存续在太医处,每月初一则会将药方付之一炬,如此周而复始!”
李嫫嫫思索许久,方才道。
“明日便是初一!”慕容纪俞同时道。
“今晚,我同你前去太医署!”
纪俞道,一双眼眸甚是明亮,直直的看着慕容岩。
“你便留在黎华宫罢!我武艺尚可,若是遇上巡查侍卫,还可以轻功相避!然,若是带上你,我自是一切要护着你……”我或许便会落入侍卫之手。
慕容岩隐忍着,未后半句,害怕纪俞多想!
而,纪俞亦明白慕容岩的顾虑,宛然一笑,“那我便留在黎华宫,照顾龙贵妃。你一切心!”
“有你在母妃身边,我便甚是放心!”
待到夜幕降临后,慕容岩一身夜行衣隐于深夜,甚是矫健的翻墙而入,在太医署一个匣子一个匣子的仔细寻找,望能找到母妃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