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箢桃惊得合不拢嘴,半晌后才疑惑地问道:“难道、难道哥哥是想放弃与木樨妹妹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你知不知道你们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才走到今日,而且你们马上就要……”
“我如今这个样子还能奢望什么呢?”云端凄然道。
箢桃此刻才如梦初醒,她沉吟道:“哥哥虽已失去生育能力,可木樨是决计不会在意这些的!”
云端认真地看着箢桃,沉声道:“箢桃,你是应当知道一个女人不能生儿育女的痛楚,所以,我又怎能剥夺木樨当母亲的权利,我不能如此自私!”
箢桃反复咀嚼着云端的话,半晌后才若有所悟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云端说道:“箢桃,你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跟我有莫大的干系,按理说我不该再向你提出任何请求,所以我真的难以启齿!”
“以前的事不关天不关地更不关你什么事。我自己种下的因定然是我自己去承担那个果。你和木樨妹妹能够不计前嫌,包容我、原谅我,我都已经感激不尽了,我还怎会去计较这些。何况,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都已经快记不得了,你又何必再提呢?说吧,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云端遂将自己的想法向箢桃述说了一番。
箢桃惊讶地看着云端,忧虑道:“如若这样,木樨如何受得了?而且我、我真的不愿再伤害她!”
“其实我也不愿如此,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云端凄然道。
箢桃沉思良久后幽幽道:“如今九州一统,周翼遥就是这九州的君主,木樨能跟着他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对木樨而言确实是一个好的归宿,而且周翼遥对木樨很好,我想木樨会很幸福的。只是、只是木樨会接受周翼遥吗?”
“所以、所以我们才必须这样做!首先要让木樨对我死心,然后才能让她一点一滴地将心里的空间腾出来去接受周翼遥。”云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