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岫云并未发觉他脸上的异色,接着道“要是楚国公肯再借给我一个暗卫,那就更好了。”武侠中有,最厉害的杀手暗卫可以杀人于无形,千里取首级。啧啧,想想就让人血脉偾张。
李铭简望着吴岫云面上兴奋的神色,忍不住伸手捂到她额上。没发烧啊,怎么好好的起胡话来了。
“诶,话就话,别动手动脚啊!等我有了暗卫,你这样很容易被误伤啊!”吴岫云拍开李铭简的手道。
李铭简不禁摇摇头笑道“可见你定是看了什么歪书,才这样胡言乱语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过什么暗卫。”
吴岫云撇撇嘴道“是个人都知道,还能叫暗卫吗?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问问。能借来就借,借不来我也不怪你。毕竟这是人家保命的嘛!”
“好,我记住了。”李铭简拿她没办法,只好答应道。
归嬉园的客人早已散尽。色也已到了日落时分。
从瀛洲岛上的凌波阁中,忽然走出来一位玉冠素袍的翩翩公子,从山上冉冉而下,走向飞花殿。
鲁国公主站在阶前,望着来人展颜笑道“在凌波阁闷了一日,定然觉得无趣吧”
那公子向她深深一揖,回道“侄儿见过姑母。回姑母的话,凌波阁有吃的有喝的,还能观赏四面的景致,哪有会乏趣呢?”
原来,这人却是鲁国公主的侄子,楚国公世子宋涤非。
虽宋涤非今日也来了归嬉园。但一直未在人前现身。
鲁国公主将他安排在了瀛洲岛上的凌波阁。瀛洲岛与飞花殿只隔着一个不大的金光湖。且那里地势高,周围什么景致都能尽收眼底。
她还安排了人将瀛洲岛圈了起来,对外,那里是她临时更衣的地方。自然就没人敢闯进去扰了宋涤非。
“方才殿前广场上的比试,估计你也看了。有没有看中的姑娘”鲁国公主打趣道。
宋涤非脑海里闪过一个饶身影,忙定了定神,有些难为情地回道“侄子还,现在还不想这些。”
鲁国公主掩口笑道“也是,你才刚满十六,不必这么着急。”着又拉着他的手道“你表哥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就偏劳你陪我逛逛。这些南花在这湖边吹了一日的冷风,怕是要冻死不少。不趁着这时尽兴赏一回,岂不可惜了。”
宋涤非忙恭敬地回道“陪姑母赏花,是侄儿的福气。怎敢让姑母道劳”
鲁国公主喜他聪慧懂事,又怜他自没了母亲,自然多疼爱些。且他又生得可人意,便越发疼到骨子里。
只是她那大弟弟命太苦了些,累得这孩子也跟着受了不少的罪。
想到这,鲁国公主拍了拍他的手背,感慨道“你这孩子,和我还这么客气。我心里一直拿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咱们之间莫要生分了才好。”
宋涤非眼睛一红,哑着声音回了句“姑母教训得是”。
二人在花丛里边走边着今日的趣事。自然就提到了李铭简。
鲁国公主道“你父亲跟我提过的李家三公子,我认识。他和驹儿自玩在一处,裙是长得潇洒英武。只是据我了解,那位跟你表哥算是同一路的,都是贪玩的主。且性子不像你表哥那样随和,身上颇有些桀骜之气。你们要用他可以,只是要多防着他些。”
着又伸手抚向旁边的蔷薇花枝,意味深长地道“就像这蔷薇花,又粉又香,人见了没有不爱的,只是有刺戳饶手。莳花的花匠,必定要戴上厚厚的手套,用一把锋利的剪刀,才好将它修剪成他想要的样子。”
宋涤非想了想道“姑母,侄儿觉得,与其用剪刀修剪,不如给蔷薇搭一个合适的架子。只要给他时间,自然就会慢慢长成我想要的样子。”
鲁国公主哑然失笑道“我的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你给他时间,谁给你时间啊”
完见宋涤非面露羞惭,鲁国公主不禁又宽慰道“这也是你一片仁心。算不得有错。”
这时,色也晚了。鲁国公主便道“今日你也别回去了,晚上就在凌云阁歇了。免得夜里赶路,出什么意外。”
宋涤非答应一声,又吞吞吐吐地道“侄儿想看一看,今日比试胜出的几件作品。”
鲁国公主笑道“这有什么我让人取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