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爷闻言又长叹一声道:“哪有父母不爱子女的?陛下,人要向前看。”
“那为什么宸爷不向前看?若不是你的决定,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这一切本应是你的。”
宸爷被玉翼寒问住了,愣了一回才说:“玉氏为何总出痴情种,为何也都是帝皇?”
“宸爷,你可知道父皇最后将皇位传给了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宸爷惊讶。
“寡人就想知道父皇心目中谁才是他属意的人。”
宸爷盯着玉翼寒好一阵,淡淡道:“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谈论这些有何意义?”
“若然父皇遗诏里将皇位传给了十二弟,那他登上紫宸殿的龙椅不就名正言顺了?寡人总是梦见他拿着还滴着血的剑把我刺死在龙椅上,然后他自己坐到上面去。”玉翼寒说罢浑身一颤,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一丝愤怒。
宸爷脱口道:“你怎知先皇会将皇位传给南越王而不是别人?”
玉翼寒错愕地看着宸爷。
宸爷自知失言,不自在地说道:“那时候南越王还年幼,若是他当皇帝怕会奸佞当道,把持朝政,先皇不会这么笨的。”
“你知道遗诏的内容?”玉翼寒一手抓紧宸爷的手,期待地看着他。他想要知道埋藏在心底十几年的问题的答案。
可是,宸爷摇摇头,说:“当今世上只有左思明和沈清流知道了。”
“可他们都不会告诉寡人!”
“陛下,不要再想了,遗诏已经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有遗诏,他玉翼寒就名正言顺,而寡人只不过是个窃位十数年的假皇帝没有遗诏,他就是乱臣贼子,后人必对他口诛笔伐!”玉翼寒激动地说道。
“陛下!”
“他是乱臣贼子!他是乱臣贼子!他们都是乱臣贼子!”玉翼寒像疯了一样将茶几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冲出了桃花源。
“老天啊!你还让不让玉氏安生,还让不让大秦安宁?”宸爷望着玉翼寒似疯似癫的影子大声哀叹。
门外的雨愈下愈大,远处传来最后一声春雷,灰霾的天空更加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