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之前的布局,通过君羡打探到的消息,刘靖苑开始慢慢的收网。刘靖苑一动,勤王果然安耐不住了,出现在临安的突厥商人也突然多了起来。勤王所献的胡姬将刘兴迷得不思朝政,好几次因为晚起而延误了早朝,引得朝臣议论纷纷。
“风变了!”刘靖蓉看着水榭外面大片的荷花被一阵风吹得东倒西歪。
沈安然拨一下额前的刘海,看向那一片荷花。
“户部有何动静?”刘靖苑摇着折扇问。
“刘牧让人把东西放到骊山了。”
“骊山?”刘靖苑正疑惑为何刘牧将东西放到骊山的时候,一名侍女急匆匆跑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安王妃,不好了,世子忽然浑身起疹子,现在昏迷了!”
“什么?”沈安然惊得立刻飞奔回朝阳院。
刘靖苑和刘靖蓉也跟了过去,进入朝阳院的时候一股奇香袭来,刘靖苑并未注意,刘靖蓉却眉头一皱,四处环视,当他看到周围种着的花草时不仅皱紧了眉头。
太医正在给刘恒诊脉,躺在床上的刘恒浑身红肿,呼吸微弱,一旁的沈安然担心得无以复加。
“太医,世子怎么样?”刘靖苑问。
太医惶恐地摇摇头道:“请殿下恕罪,臣诊不出是何病。看症状像风疹,可仔细再看又不是。”
“现如今该用和药?”
“臣……”太医为难了,既然诊不出是何病,他如何用药呢?
“太医,你先出去吧!”刘靖蓉淡淡道。
沈安然抬起已经红聊眼睛盯着刘靖蓉道:“九殿下是何用意?”
“世子不是风疹,是中毒!”
闻言者大惊,刘靖苑疑惑地看着他,问:“你如何知道?”
“刚进院子的时候看到栽种的花草,我便知十之八九,如今再看世子的症状就可以确定他是中毒了。”
“恒儿戴着避毒珠,怎么可能中毒?”沈安然不信。
“避毒珠可以躲开毒物,却绕不开在风里的毒。”
“风里的毒?”
刘靖苑握掌成拳,道:“你是外面的花草有毒?”
“外面开红花的草名为见红,花粉剧毒,中毒者浑身红肿如风疹,不出十二时必毙命!”
“啊!”沈安然痛乎一声,紧紧将刘恒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可有解毒之法?”
“挖其根,煎水服用可解毒。”
沈安然闻言大喜,连忙命齐豫去挖根煎药。
“九殿下,我们和恒儿一样都吸入了花粉,为何我们没事?”
“大人和孩自然不同,在这院子里的人都要服药,现在最好把外面的花草全部铲除。是谁这么歹毒,竟然想出此法毒害他人?”
沈安然目光一冷,不发一言。
刘靖苑却知道此刻她必定将昭王妃恨之入骨,院子里的花草就是被昭王妃换掉的,若昭王妃一点都不情,恐怕她不会再相信。
刘恒浑身红肿的迹象虽然在服药后渐渐消退了,但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死掉一样。沈安然忧心忡忡在旁守着寸步不离,刘靖苑陪在她身边,感受到她由悲伤转愤怒,又变为害怕。他明白她所思所想,却无法为她分担半分。她知道是昭王妃的手段,但一点行动都没有,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一般的平静。他有点担心爆发后的她。
“殿下,恒儿怎么回事?九殿下不是他的毒可解吗?三了,为何还不醒?”她声音嘶哑,双眼红肿,目光无神,面容憔悴。
刘靖苑看得心惊胆跳,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道:“毒已经解开了,会没事的。”
“恒儿是我和他唯一的联系,是他留给我最珍贵的礼物,我不可以失去恒儿!殿下,求求你,救救恒儿吧!”她的泪水染湿了他的衣襟。
他的心内五味杂陈,若然刘恒有个好歹,只怕她也活不成了。支撑她走到现在的除了玉轻寒未竟之志,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刘恒。刘恒没了,她的心她的魂也就没了。
“恒儿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