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多是带着面具的,志刚叔给我上了一课,然而对我来说,我永远也学不会他这一套。
至于那个沈芹,后来听说潘彰事件暴露后她老公就和她离婚了,具体下落就不知道了,反正再没有见她出现在我们这个地方。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也渐渐淡忘了这些事,我家的日子继续在父母的吵吵闹闹里渡过。
某一天,附近又发生一件轰动众人的事情。
在我大姑家的茅屋湾,有棵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皂荚树,树干需要两个成人合围才能抱住,我们上学时要经过茅屋湾,每次还要经过这棵皂荚树旁边,我清楚记得,这棵大树枝叶繁茂,表皮摸起来非常坚硬,枝干上还长有坚硬的尖刺,最特别的是,这种树结出来的长条果实,可以用来洗东西,旧时候的人会用它来洗头洗衣服。
这天,我大姑的老公涂建德进山干活,拿着镰刀经过这棵皂荚树,坐在边上歇了歇,他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大姑不让他抽烟,所以乘着这个空当他偷偷在这里吸了会儿烟。
要说我这个姑爷也是烟瘾挺大,一根烟很快吸完,又掏出一根继续吸,吸到一半的时候,他稍微缓了缓,手里的镰刀无意挥动起来,然后就不知怎么落在皂荚树的树干上,皂荚树干虽然坚硬,但镰刀够锋利,一下子在上面砍出一道口子,这也是稀疏平常的举动,我大姑爷并没有怎么在意,随手又将镰刀拔出来,但刀口刚离开,划痕里淌出了红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