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辰良辰景两兄弟开口,秦岚尘就打断道:“他们只是莽夫,不懂这些,废话少说,直接讲!”
江修真直觉得自己是捅了多么大的篓子啊!
“吕蒙是三国时期,吴国孙权的得令干将,为人勇猛,但却是一个文盲,大字不识几个,有一次孙权叫其多读书,吕蒙很不耐烦,总以军事繁忙所推脱,直到有次孙权的指点,才恍然大悟,而后奋发图强,鲁肃为之惊叹道‘卿今者才略,非复吴下阿蒙!’而吕蒙也回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大兄何见事之晚乎!”
“什么意思?”辰良和辰景一头雾水,而秦岚尘望天,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好还是什么都别说吧!
“啊?”江修真疑惑道:“什么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在下不是讲过了吗?就是这个意思啊!”
“可那最后几句是何意?为何那个什么孙指点了一下就让那个吕蒙奋发图强了?”辰良问道
就在江修真要说的时候,秦岚尘折扇合起,拍着江修真的肩膀言:“江兄说的太过于文邹邹了,早就说过这两人是文盲,说了这么久都不懂,还浪费口舌干甚?”
随即又对那两兄弟说到:“回去后自己找到书自己去看,本公子会请女先生来教你们,要是学不好嘛......”
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每天提着两桶水围绕王府跑十圈!”
“是!公子!”辰良和辰景强颜欢笑,觉得就是把自己打坑埋了,完了还要谢谢活埋他们的人。
秦岚尘心情大好,既见佳人颜,又闻佳人语,岂不乐哉!
而皇宫,秦子桦刚下早朝,去往御书房途中,身边之人不敢喘气,实在是压力太大了呀。
好不容易到了御书房,一进门秦子桦就气得将茶盏往地上一摔,茶壶立即四分五裂,再不负从前。
“哼!”秦子桦着实被气得不轻:“好个陈与林,竟敢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马公公上前道:“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你让朕怎么息怒?”秦子桦语气依旧不善,但没刚才那么明显的怒气了。
“奴才这就让人去查查他的底细!”马公公说完跪下,请皇上的命令。
秦子桦抬手言:“也好!你去查查这人的底细,不止底细,家住何处做过什么都要一一上报!否则......”
“是!”马公公叩首言:“奴才绝无二心!”
秦子桦的脸色这才有了一些好转,背手转身道:“下去吧!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偷偷查!”
“奴才遵旨!”说完就要起身退下。
“等等!”秦子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叫住马公公:“全真教派天枢道长何时入宫?”
马公公一愣,随即答道:“回皇上,大约三日后!”
“嗯!”秦子桦淡淡地说道:“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吧?”
“回皇上,奴才全都办妥了!”
“好!”秦子桦赞许道,心中的阴霾也随之而去了。
“马上就就要祭祀日神了,可不得有任何差错!”秦子桦摸着手指玉戒,其实他并不信这个,但母后信,非要三年举行一次,先帝与母后恩爱有加,且母后从未提出过什么过分要求,先帝只好允了母后这种做法,每三年请一次全真教的道士来做法祭祀日神。
想想母后这一生命运多舛,相夫教子,从不敢多言,做到了谨言慎行。
他秦子桦今日能有如此治理国家的能力,这一番伟业多多少少是离不开他母后的言传相教。
而如今,自从自己登基以后就不像做太子那时天天缠着母后,能见到母后,吃母后做的饭菜。
除了逢年过节,就再也没去看过他的母后,是了,他就是古人口中说的不孝。
“小马子!”秦子桦叹气道:“先摆驾去慈宁宫!”
天枢从卯时就一直坐在铺垫上背诵《道德经》,她看着手中的书,有千金重,就是不知这重是由何起?
小童走进来,恶狠狠地看了天枢一眼,阴阳怪气言:“哎呀——这人呢就是要摆清自己的身份,有些人还以为自己的凤凰呢!殊不知自己已经是一只鸡了!”
天枢不管小童的冷嘲热讽,每天一早起来她都要这么揶揄她一番,而她早就习惯不在乎了。
小童见天枢不理自己,语气不善道:“你还以为你自己的高高在上的主啊?十年了也没见皇上回心转意,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出去!”天枢终于忍不住说道。
无视小童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天枢恢复以往的清冷言:“皇上派你来服侍我,那这里我是主你是仆,如果你不想坏了祭祀大典,就出去!”
语调虽然平静,但最后三个字不容抗拒。
小童气结,却也无可奈何,怒瞪了她一眼,跺了一脚,转身出去了。
待小童走后,天枢放下书本,随即苦笑,喃喃道:“我对他早已没了情意,天枢天枢,辅佐帝王,成就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