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日头正高，少年煜悠悠转醒，见李言刚好从外面回来，掀开帘子见他醒了惊奇道：“这么快就醒了？”

从前她做实验的时候，那些猴子们有的要睡上几天才能醒，她本想着人应该抗受性强些，但怎么也得一天吧，这家伙，简直是怪物。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从马车上下来，李言才发现，他竟然挺高的，与高子风不相上下，只是瘦弱许多。

他向前走了几步，难得翘唇笑道：“乌头毒师在你面前，恐怕也要气的跳脚。”

“周国的乌头毒师？据说这三大奇毒有两个都是他研制而成？”

“传言不假，他就是靠着这两个奇毒名传天下，而且只毒人从不救人，若是知道被你……”说道这儿他看了李言一眼，“给破解了，他能不吐血吗？”

“哼，还好你中的不是赤阳，否则神仙都救不了你。”

“哦？可我听说，赤阳是有解药的。”

“可是这是南唐王室的家族毒药，世代相传，只有当今皇帝才有解药。这毒很可怕，它会慢慢污染人全身的血脉，为了杀死病毒，人体的体温将不断升高，最后人往往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活活‘烧’死的。”

少年煜难得的露出好奇的神色，这种说法他之前从未听人说过，病毒？污染血脉？

“所以，除非全身换血，否则没有解药，不可能治愈。”

“全身换血？”少年煜眼中精光一闪，“你竟连赤阳也能解？”

“我知道，可我并不会解，别说全身换血实属困难，光是这种一命换一命的方法，有几个人愿意？”

“呵……你太小看人性之恶了，若是那些达官贵人，王室命脉，就算牺牲千人、万人又如何？更何况只是区区的一条性命。”李言默然，她想起了公孙灭门之事，只是不知，他是否也想起。

人命，在这个唯权势而立的大陆，实在是，不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