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是神宵天庭的天外天,神宵天庭是张家的神宵天庭,在我张名扬眼里你就是一介蝼蚁,就凭你也想杀我,呵呵,还说什么‘此剑不详,出必杀人’,当真是要笑死我吗?”
余夏同样望着张名扬,脸上表情如水般淡然,平静地说道:“我只希望你的笑容被打断时,表情不要太过难看,要不然想起你这张脸,吃不下晚饭就麻烦了。”
席蓬之中。
丘溪竹面色有些难看,忍不住问道:“赵师弟,这两人之前有什么恩怨么?怎么看起来动了真火,非要决出生死?”
“这个……”
赵闲山皱了皱眉,沉吟片刻说道:“这两人往日素无恩怨,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冲突,至多只是风闻,张名扬曾败在余夏手中,对他有所不满。”
“原来如此。”
丘溪竹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张名扬是祁王世子,他心中若不爽快,只怕暗中会下绊子,而且这绊子成是在咱们剑气凌霄楼之外,从余夏脸上表情来看,若是猜的不错,恐怕是对余夏家人动过手。”
“倒有可能。”赵闲山点了点头。
“回头查一下,若真是如此,此人不可再留。”丘溪竹冷然说道。
“师弟先不要有定论,是否如此,谁也不知,更何况张名扬身份非常,还是要调查清楚才好。”马无眠忽然插话。
“不死神龙”柳无命站在一旁,静静地听三人说话,却不发一言,只是用心看着台上局势变化。
……
“找死!”
张名扬蓄势已久,手中龙纹古剑中蕴含的力量已逐渐到达巅峰。
此时听到余夏挑衅,再也压不住心中怒气,疾步向余夏冲去,身畔龙影亦随身而行,向他一口噬去。
“来得好!”
余夏居然毫不闪躲,正面迎了上去,挥剑斩向龙影。
噌!噌!噌!
眨眼之间,剑刃与龙影交击数次,又多了七个缺口,有几处甚至断了一大半。
照这么下去,只怕无需继续交手,只要余夏出手力道再重些,长剑就能以承受。
“师兄,小心!”
陆假仙站在台下,已经顾不得跟南北吵嘴,看着余夏干着急,可惜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就算他在场上,以“清风徐来”真种遥遥出击,恐怕也会被张名扬轻易削断长剑,搞不好输的比余夏还惨。
南北也闭上了嘴,想要看看余夏还有什么办法翻盘。
与陆假仙不同,他刚刚跟余夏交过手,战局大优却被翻盘的滋味,依旧在心头缭绕,对余夏已经有些畏惧,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落败,甚至比陆假仙对余夏更有信心。
“着!”
剑刃与龙影连续交击七次之后,余夏手中长剑已如破铜烂铁一般,再也无法使用。
可是他不仅不退,反而大喝一声,再次挥剑出手,就好像自己找死。
张名扬当然也不客气,催动掌中龙影,向余夏猛烈攻去。
就在剑刃与龙影交击前的瞬间,余夏猛然一抖手中长剑,本已脆弱不堪的剑身骤然断成十多截,成了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碎片。
他这一抖运劲巧妙,十多块碎片并未向地上跌落,反而爆出一股劲力,如强弓劲弩一般,向张名扬齐射而去。
这一变化生在肘腋之间,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张名扬本要斩向余夏,忽然见到这般变化,心身不由大乱,百忙之中,回剑防守,操纵龙影上下翻飞,试图将碎片格开。
可惜百密一疏,碎片太多太急,两人又离得太近,龙影虽快,却没能尽数挡住。
一块指甲大小剑刃,从龙影飞腾的间隙掠过,在张名扬脸颊处留下一道一寸多深的伤口,几乎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啊!”
张名扬顿时痛彻心扉,心神慌乱,忍不住大叫一声,手中剑法散乱不堪。
余夏不慌不忙,手中握住短短残剑,轻轻向前一点,正点在张名扬的右手腕部。
张名扬不由撒手,龙纹古剑顿时跌落尘埃。